葉皇趕到獨孤家四合院胡同口的時候天色以黑,已是清明時節,燕京的氣候依舊顯得春寒料峭。
在路邊馬路找了一家攤販,要了一碗熱餛飩一籠小籠包吃了之後,葉皇這才有些不怎麼情願的往胡同裏面走去。
隔着巷子的張老爺子家大壽一天的喧囂已經落下帷幕,不過傍晚,依舊有人進進出出,看樣子應該是比較親近的人串門的才是。
沒有過去,葉皇直接轉進了獨孤家的巷子。
遠遠的門牆外兩個大紅燈籠高高掛着,經過幾次雨水的洗禮已經褪去了春節時候的大紅,不過依舊顯得分外惹眼。
原本葉皇還想着要不要給獨孤老爺子打個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
卻是沒想到,燈籠之下站着一道倩影。
穿着一身潔白的風衣,獨孤小萱有些憔悴的臉上帶着一抹被春風吹上的紅暈,天氣還有些冷,後者站在門口雙手不時的揉搓着,左右看着巷子口,好似在等待什麼。
驀然間,她的目光停了下來。
揉搓的雙手也緩緩的放了下來。
遠處,陰影下,那道身影再熟悉不過了。
不知不覺之中,獨孤小萱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欣喜,很淺卻很真。
她原以為葉皇不會再過來,自己的等待只是內心的一點安慰。
「你……你來了……」
聲音很輕,好似怕打擾了誰一般。
「嗯,怎麼站在外面。」
聽到對方的話,葉皇點了點頭,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在剛才那一剎那間,他仿佛有一種恍惚感。
那站在門前的倩影,仿佛等候丈夫歸來的妻子一般,分外的契合。
「爺爺等的有些急了,讓我出來看看你來了沒有,事情忙完了。」
「剛忙完,這不就過來了。」
在短暫的柔軟之後,葉皇的語氣再次變得有些硬了起來。
「爺爺說你回來,咱們進屋吧,家裏已經做好飯了,就等你呢。」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怎樣,在說完這句帶着一些歧義的話,獨孤小萱的臉蛋明顯紅了少許。
只是背着葉皇,後者並未看到。
葉皇注意力並不在這裏,自然也就沒聽出這句話的意思,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跟在獨孤小萱身後走近了獨孤家的四合院內。
白天還感覺不出什麼,一到晚上,這獨孤家明顯顯得冷情很多。
偌大的四合院,除了幾個警衛加獨孤傲天、獨孤小萱之外,再無他人。
倘若不是有守衛經常的來回走動,葉皇真感覺這就是一座空宅。
想到這一老一少這麼多年忍耐着失去親人的悲痛和寂寞走過來,葉皇看向獨孤小萱的眼神又顯得柔和了許多。
「她這樣走過來,也肯定很不容易吧……」
回想自己的過往,再看看現在的獨孤小萱,葉皇突然覺得兩人有相似的經歷。
不過相比於獨孤小萱,自己前二十年過的悽慘許多,但是父母、親人終究還在人世,但是她卻沒有這麼幸運了。
也許是怕這宅子太過幽靜的緣故,中堂內老人把電視的聲音開的很大,播放的是葉皇不怎麼看的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
葉皇之所以不看,是因為這種官方興致的媒體話語權通常掌握在zf手中。
有人這樣一句話來形容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所表現的內容:
前十分鐘,領導們很忙;
中十分鐘,全國人民很幸福;
後十分鐘,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很深的諷刺意味,但是卻很貼切。
對於這種情形的出現,葉皇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可。
畢竟作為官方媒體,中央電視台如果都不對國家和dang歌功頌德的話,誰還來歌功頌德。
整天處於陰暗面之中,新聞聯播的作用多少還是會起一些上進姓作用的。
至少葉皇知道秦月幾女就經常看新聞聯播,只不過她們看的不是新聞,而是新聞聯播後五分鐘的全國天氣預報。
用她們的話說前三十分鐘或許有十五分鐘表現的是形象工程,至少這天氣預報是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