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景王爺已經追上來,正站在台階上,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哭的傷心死了。
宋緩緩都快氣笑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跟臭皇帝討要她的使用權!
不過……這倆人原來是兄弟啊。
她剛才還以為軒轅傲天開葷太早,已經當了爹呢……
喜當爹的皇帝一眼便瞅見了安景王爺那還在滴血的手腕,殷紅的血一滴一滴地墜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十分刺目,他抿唇皺眉,道:「怎麼回事?」
小丁子跟着跑了出來,「撲通」一聲,面向皇帝跪在安景王爺身邊,急的淚都下來了:「皇上,是奴才沒有照顧好安景王爺,才使王爺被小可憐兒給咬傷了,請皇上責罰!」
涼颼颼的夜風再度颳了起來。
軒轅傲天的視線移到宋緩緩身上。
她嚇得尾巴一抖,大眼睛咕嚕嚕的轉啊轉。
倒不是對安景王爺被咬的事心存愧疚,而是她在想……到底要怎麼逃跑?
趁現在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景王爺的傷口上,那便撒丫子跑吧!
「這裏有二十多條性命系在你身上。」軒轅傲天忽然說道:「同樣的話,朕不想再說第二遍。」
尼瑪!
宋緩緩的心裏狂奔過十萬頭草泥馬!
只能痛苦地刨刨毛茸茸的小腦袋,一臉哀怨地望着軒轅傲天。
那些人和她有毛線關係?
為什麼要把他們的性命系在她的身上?
欺負她善良是不是?是不是?!
承乾宮內。
軒轅傲天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龍椅上,冰冷無波的眸子,帶着睥睨天下的氣勢。
宋緩緩現在是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乖乖地趴在他的膝蓋上。
另外一邊,御醫正在為小包子把脈,止血。
待到一切都做完之後,御醫才站起來,恭敬的道:「皇上,王爺的身體沒什麼大礙,臣已經用過藥,消過毒了,再給王爺開一副生肌的藥,只要定時敷藥,那便無事了!」
皇帝連唇瓣都沒開啟,只低沉地「嗯」了一聲,那御醫便戰戰兢兢的告退了。
宋緩緩仰高了小腦袋,提心弔膽地看着男人精緻的下頜。
這個男人……會不會因為自己把他的弟弟咬了,而殺了自己啊?
不要啊!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皇帝大人,你好歹吃了我那麼多回呢!
如果當時不是看見你不在寢宮裏,我覺得有了逃跑的機會,哪會趁機咬這小秀逗?
很明顯不會啊!
再往前推,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放我了,哪還有這麼多麻煩事兒!
你和你的親親語嫣妹妹,還能和和美美的,和這個小秀逗,也能兄友弟恭啊!
所以說,歸根到底,還是你的錯!
而此時,和宋緩緩一樣提心弔膽的,還有跪了一地的宮人。
他們竟眼睜睜的看着安景王爺被咬,這該是多大的罪啊?
沉默,壓抑的沉默!
宋緩緩在這大熱天居然感覺到全身發冷,像是墮入冰窖一般。
這軒轅傲天簡直太恐怖了,他只需要安靜地坐在那裏,便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然一點都沒錯!
坐在椅榻上的安景王爺努努嘴,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看起來還挺萌。
時間久久,軒轅傲天才緩緩開口:「還想着帶走小可憐兒嗎?」聲音慵懶而冰冷。
安景王爺的雙眸一瞬間亮了起來,用力點頭道:「嗯,皇兄!臣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