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亦風被與常春以及另一名犯人關在了一起。
雖然在大牢裏,楊亦風卻很高興,神神叨叨地在給常春相面:「哎呀。仁兄你面堂發黑呀。」
常春道:「你倒是白白淨淨,不也關進來了。」
楊亦風道:「我會算命,我算定我必然要出去。要不要我給你們算算啊。」
常春坐在桌子上,沒好氣道:「我們的命都快沒了,還算什麼呀。」
楊亦風道:「哦?這卻是為何啊?」
常春道:「你不是會算嗎?你倒是算算啊。」
楊亦風道:「我看二位眉心黑氣聚集。你們犯的可是人命大案。坐在桌上那位你姓常,家有七十老母。」
常春一聽,從桌子上跳下來道:「你怎麼知道?」
楊亦風道:「你把手伸過來我看看。」
常春便伸過手去。
楊亦風驚道:「哎呀,你這個手相凶得很啊,弄不好要丟掉性命。」
常春嘆道:「丟掉性命是肯定了。我看你呀也別算了。」
楊亦風笑道:「那也未必呀。」
常春連忙問道:「此言怎講?」
楊亦風道:「你雖然攤上了人命官司,可你卻沒有殺人。」
常春一聽連忙說對。
楊亦風緩緩道:「一位客人在你家借宿,夜裏被人殺死。你卻不敢報官,就悄悄將屍體埋在自家的後院之中,不想卻被官差發現。你本無罪,但卻有人在暗中威脅你,強迫你承認殺人罪行。」
楊亦風說道這裏,那另一名犯人竟被嚇尿了。
常春與那另一名犯人跪下道:「您是神仙下凡,求求您救救我們吧。」
楊亦風道:「你們都這種口氣了,我還好說什麼呢?誰讓我遇上了呢。那我就幫幫你們。不過,你們必須將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說出來。」
另一名犯人搶着道:「神仙。常春的事你已都說了,我李四比他還冤啊。一位長安客人坐我的船,給了我三十兩銀子後就再也沒見過。衙役來捉我時,我還在睡覺呢。」
常春道:「我二人本來都不打算認罪,可是昨天晚上,一個黑衣人潛入進來,以我們的家人相要挾,要我們認罪。之後,他教我們第二天應該怎麼說,並且練了我們一遍,這才離開。」
楊亦風道:「你們放心,遇到這種事,我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楊亦風剛說完,只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吼叫聲,隨後就看見蕭華屁滾尿流地跑了過來:「師兄!師兄!」
楊亦風在心裏發笑。
只見閆曉雯拽着蕭華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蕭華一面罵着手下去給楊亦風開牢門,一面向楊亦風賠不是:「是小弟有眼無珠,請師兄恕罪。」
楊亦風這才摘下人皮面具,笑道:「好了,我不光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否則,我怎能見到常春和李五呢?」
到了衙門,蕭華給楊亦風看了兩個包裹,其中一個是楊亦風在常春家發現的,另一個是在李五的船里發現的。
蕭華道:「現在兇器、贓物俱在,二人又已經認罪,我看可以結案了。」
楊亦風道:「你還是先帶我去仵作間去看看吧。」
來到仵作間,楊亦風首先看了一下死者的傷口,問道:「驗屍的結果是什麼?」
蕭華道:「常春家發現的屍體是咽喉處一處刀傷,並無其他傷口。李四家發現的則是勒死後沉入湖底的。」
楊亦風道:「在今天下午搜查常春家時,除了那個包裹,還有什麼發現嗎?」
蕭華道:「沒有了。」
楊亦風道:「這二人都是長安人。看打扮,大概是管家一類角色。你想,一個外地人出門在外,會不帶官憑路引嗎?」
蕭華道:「或許是被常春銷毀了。」
楊亦風道:「既然他有時間銷毀官憑路引,為什麼會蠢到把兇器與贓物都放在家裏。」
蕭華答不出。
楊亦風道:「而且埋屍處並無血跡,說明屍體是在血液凝固後埋的。這說明常春是在人死以後很久才發現的。」
閆曉雯插話道:「縣令大人有沒有注意到屍體上的傷口,一刀致命!」
第十八章重返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