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也騙了。£∝
顯然,牛皋和趙菁燕做到了這一點。
他們似乎都忘記這是一招計中計,大軍退至若狹以西,就立刻召集眾將士,商量如何登船一事,在後有追兵的情況下,這登船可是非常危險的,你必須得分批登船,留一部分人堅守後方,以免敵人前來偷襲。
「報---!」
忽聽一個急促的長音,不到片刻,就見一名哨探快步走入帳中,抱拳道:「啟稟將軍,對方大軍突然快速向我們這邊行來。」
眾將士一聽皆是大驚失色。
平武郎直接都站了起來,驚慌道:「這---難道對方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這怎麼可能。」
牛皋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道:「我們以前都安排的如此妥當,對方怎麼可能識破。」說着他又向那名哨探道:「你們可有打探清楚。」
那哨探略顯慌張道:「回稟將軍,我們經過再三打探,確認無誤,而且就敵軍的行軍速度來看,不到一日便可追上我們。」
魏明慌張道:「將軍,現在可如何是好?」
牛皋猛地捶了下桌子,又轉頭向趙菁燕問道:「軍師,現在該怎麼辦?」
趙菁燕一臉茫然的望着牛皋,突然轉頭望向平武郎等人。
平武郎忙道:「我可沒有辦法。」
我想也是。趙菁燕心裏默念了一句,又緊鎖愁眉,過了一會兒,道:「敵軍步步緊逼,若是貿然登船,敵軍肯定會趁勢進攻,若狹港口已經是去不得了,我們只能往越前州方向退兵。哦,將軍得趕緊命令若狹港口的士兵馬上撤兵,戰船也全部駛離港口。」
牛皋滿臉不甘道:「可是若狹港口得之不易,難道就這麼輕易讓給對方了?」
趙菁燕輕嘆道:「這我也不想,但也要先保住性命才是。」
牛皋沉吟半響,重重一嘆道:「好吧,放棄若狹港口,全軍撤往越前州。」
這日軍追來的消息很快就在軍營中傳開,登時人心惶惶,牛皋又吩咐士兵丟棄一些重物。什麼鍋碗瓢盆全部扔了,哪怕是糧食都扔棄不少,反正丟得滿地都是,每個士兵只帶着能夠確保回到越前州的乾糧,原本宋軍還是徐徐漸漸的行軍,如今聽到敵人竟然追來了,立刻全速行軍。
這藤原樹田追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宋軍不但連若狹港口都放棄了,而且還丟了大量的糧食。心中更是深信不疑,不顧這些糧食,命令大軍全速追擊,一定要趕在宋軍出若狹前。截住他們。
這宋軍畢竟還有大量的火器要運送,如床子弩、暴雨梨花箭等等,這些你不能讓給敵人,但是日本方面卻是輕裝追擊。而且他們十分熟悉地形,故此很快就縮短了與宋軍的距離。
兩路大軍是你追我趕,不到幾日。便又來到了野坂山附近,在這裏日軍終於追上了宋軍,這對於日軍而言可是一塊福地,當初源氏就是在這附近殲滅了平氏的主力,區別就在於當初是在野坂山以東的地區,而現在宋軍是退到了野坂山南面,離越前州還有好幾日的路程。
不得不說一句,這野坂山的傍晚是非常漂亮的,燦爛的晚霞射在山頂那一抹白雪上,再反射到天空上,讓整片天空都變得燦爛起來,尤為的美麗。
在這種火燒雲的景觀下作戰,那也可以說是一種享受,相信要是柴聰那裝逼王在的話,肯定會弄把古琴費勁千辛萬苦爬到山頂去裝逼,當然這只是對旁人而言,至少宋軍的士兵可不這麼覺得。
日軍如約而至,藤原樹田見對方竟還是一個退兵的陣型,散亂不堪,心中大喜,這一衝上去,定能大獲全勝,殲滅這一隻宋軍,他沒有任何停留,立刻下令對宋軍發起了進攻,為此,他還派出了隱藏已久的王牌軍,其實也就是鐵甲騎兵,約莫三千,人馬全部配以鐵甲,在晚霞的照射下,鐵甲是金光閃閃,仿佛每一位士兵都被光暈包裹着,看上去十分牛逼。
日本國小,不跟金兵一樣,動不動就成千上萬的鐵浮屠,這三千鐵甲在日本可是絕無僅有的了,在此之前,藤原樹田一直沒捨得拿出來,如今一戰,至關重要,勝敗在此一舉,他也沒有什麼好藏着的了,必須要趁着宋軍陣型未成之前,一舉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