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欲認了莫天苑眾人當恩人,既是情理之中,也是道義所在。為了儘快趕路,眾人不做細想,重又上路了。花安欲與王宇志二人趕着馬車,並駕而驅。在花安欲趕得馬車上,田錚錚與顧千同還在原先的位置,而在王宇志趕的馬車上,另有三人,舒靳、聞袖、韓恬。
馬車外數十人跟着,隨着馬車的前行,也漸漸有一些散人加入。他們多是來找大義門報仇,可怕孤立難支,爽性聚到一起,又仰仗着莫天苑與顧千同。劉得昆領了一部分人,而郝豐與殷由不在,是先行而去,他們去了一個地方,大義門最近的葉孤鎮。
除了大義門之外的四大門派,以及各路散派與天下英豪,盡數聚到了葉孤鎮,以備明日共討大義門。王宇志等人還未趕到葉孤鎮,已經感覺到了這裏的殺氣,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次剷除浩劫令的良機。可是王宇志並不這樣想,越走近大義門,他的內心便越來越猶豫,他如此這般,甚至也是獨一無二的。
又行了不足半個時辰,也臨近了黃昏,來到了一個鎮子上,這裏便是距離大義門最近的葉孤鎮。魚星楓與舒婕來過這裏,這裏是他們二人初次招呼的地方,也是讓彼此二人記憶深刻的地方。鎮子上的人都知道這裏要打鬥,平日裏店鋪鱗次、車水馬龍的景象,已變得門可羅雀、門庭淒涼。
在一整條大街上,可見得一個酒樓當街而立,金字牌匾上寫着「雅安樓」三個大字。招牌年深歲久,被煙熏的不成樣子,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酒樓前守了一些人,其他地方,再無人影。郝豐與殷由站在酒樓正前,不用說,郝豐又包下了整個酒樓,以及後面所有的客房。
兩輛馬車到了酒樓前,加上原先就有十數人在此,這裏頓時亂鬨鬨了起來。王宇志與花安欲各自停下了馬車,舒靳與顧千同都是下得馬車而來,只見郝豐上前對舒靳恭敬地說道:「這裏已一切安排妥當,附近也都設了防,天山派卓掌門已到了,在後堂!」
郝豐說着,舒靳看向了酒樓附近。郝豐與殷由見到顧千同,不禁又行禮道:「見過顧師叔!」
顧千同卻大笑道:「看來我也要沾光了,好久沒有住過酒樓了!」
顧千同大笑間,聞袖、韓恬也相繼站到了舒靳身後,都是提着長劍,而兩輛馬車也被人直接牽走。花安欲又認出了殷由,見他們說話,也不敢上前,田錚錚則是緊緊的靠着花安欲一側。田錚錚有些激動,周圍的人全部圍着他們,他們似乎成了武林中萬人識的大俠,這種場面,受寵若驚。
「錚錚,錚錚!」田錚錚正在看着王宇志他們,人群里突然有人喊道,讓田錚錚嚇了一跳,也讓一側的花安欲,以及王宇志他們都是看了過來。一個落魄少年跑到田錚錚一側,抓着田錚錚的手臂便激動地喊道:「錚錚,真的是你,你還活着,太好了!」
少年散亂着頭髮,衣裳襤褸,田錚錚一看,竟是習武山的梁彥,「啊」的一聲脫口而去,又是嚇了一跳。花安欲見狀,以為來者不善,一把便將梁彥推了開來,護住了田錚錚。梁彥摔了一個跟頭,殷由看出了花安欲,也脫口說道:「他不是……」
聞袖忙輕聲回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了他,與我們同行!」
眾人都是看着花安欲三人,只見梁彥一臉害怕的樣子,縮在了地上。田錚錚反應過來,忙紅着臉就走上了前去查看,花安欲站在其一側,生怕他欺負田錚錚。田錚錚附身看着梁彥,激動地問道:「梁師兄,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伯父他們呢?」
梁彥一聽,突然大哭了出來,順手抓着田錚錚的手臂便哭道:「都死了,都被害死了,留了我一個人,就留了我一個人,我去過海梁派,變成了一堆廢墟,我還以為你也死了!」
梁彥大哭着,如此裝束,幾天來定是受盡了委屈,突然見到唯一一個親人,哪有不哭的道理。圍觀之人,多數是同病同根,觸景生情,都是落寞的看着,田錚錚也沒有把手抽回來。
莫天苑的人與顧千同卻不這樣想,他們是武林中公認的俠士,思想便與眾不同,七尺男兒怎麼能說哭就哭呢。顧千同見得,故意大聲說道:「真掃興,大男兒有什麼可以哭的,我去找老友大喝一場!」
顧千同說的老友是天山派卓木止,說罷就走,進了酒樓。舒靳見狀,也轉身而去,殷由、聞袖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