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海浪衝擊在虎沙島的礁石上,拍碎漫天的水花,在陽光下翻卷,泛出片片銀chao,水氣蒸騰,如雲似霧,波捲雲詭。レ♠レ
海水漫過礁石,淌過沙灘,漫過一行淺淺的足印。
這足印一直延伸到一座八角小亭前,方看到一對曼妙玉足正凌空虛晃。
許妙然正坐在亭內,梳着流雲髻,身穿朱紅淚羅衫,偎在亭內的橋架上,怔怔地似在想些什麼,身前的翡玉石桌上,還擺着一封信。
偶而,她會將信拿起來看看,又放下。
目眺遠方,碧藍海天處,水天一線,許妙然眼中便朦朧出一絲水樣光華。
她口中喃喃:「青絲髮,眉目情,你紅唇映入心,道不明,思難忘,唯恐不相見,我心亂如麻……」
然後便又拿起信看了看。
在她身後不遠處還站着一名青衣小婢,看到許妙然這樣,終是忍不住捂嘴偷笑:「小姐,這信你都看過好多遍了。你若是喜歡人家便直說,何必如此思來想去。我天涯海閣的女子可從不如此扭捏的。」
許妙然托着下巴悠悠道:「問題是,我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呀……」
她到底年紀尚小,對男女之事全無體會,也因此不清楚自己的情感。
對於唐劫,她接觸時日到底尚短,總覺得因此就說喜歡未免太過兒戲,偏那一日邂逅後,腦海中卻又總浮現出他的影子,不能忘記。
若是唐劫一直不寫信,或者隨着時日漸長,印象消減,她漸漸不再記得,斷了聯繫也說不定。
偏偏事情又不是如此,一封接一封的信寄來,雖大多是尋常問候,說一說學院中的事,卻總感覺帶了幾分別樣心思在裏頭。
於是許妙然的心便越發亂了。
這刻她手托香腮看着海外,表情呆呆的,一時亦有些想得入迷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匆匆跑來一名紅衣小婢,一邊跑還一邊喊:「小姐,小姐!」
「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許妙然臃懶地伸了下腰問。
那小婢到了亭前停下:「剛剛聽到個消息,或許小姐感興趣。」
許妙然眉頭微皺,青衣婢子已推了紅衣婢子一下:「紅苑你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叫紅苑的小姑娘這才吐了下舌頭道:「剛聽到的消息,說洗月派租借風魔島。」
「洗月派租借風魔島?」許妙然楞住:「為什麼?」
「說是求採風青玉,順便歷煉學子。」
「歷煉學子?」許妙然不解:「風魔島以迷宮幻陣為主,妖獸實力有限,有什麼好歷煉的……等等,難道真傳任務?」
許妙然一下站了起來。
紅苑卻不回答,只是捂着小腹突然呻吟起來:「哎呀,人家一路跑得好累,小姐讓我歇會兒再說嘛。」
說着偷眼看了許妙然一眼,許妙然已明其意,哼了一聲:「死丫頭,又來這套。」
隨手一揮,已飛出一粒藥丸落入紅苑手中,紅苑笑嘻嘻接過:「謝謝小姐賞賜。小的問過了,小姐說得沒錯,就是真傳任務。也不知洗月派怎麼想的,竟是要租了我們風魔島來考驗學子。」
「還用問?」旁邊的青衣小婢已冷笑道:「衛天沖兩次奪魁,想來已讓那南百城坐不住了。學子考試,出題亦非易事。風魔島以迷蹤幻跡為主,他人幫助極難,正是對症下藥之舉,想來就是針對衛天沖唐劫的了。我敢打賭,此番考題絕不是以獲得風青玉多寡為勝利標準。」
這青衣小婢竟是一下將事情的原委推了個仈激u不離十。
這兩個婢女是許妙然的貼身之人,有什麼事許妙然也從不瞞她們,因此許妙然和唐劫的事,她們最是清楚不過,而天涯海閣內也就是她二人才知道許與唐的關係。
這刻紅苑已是拍手笑道:「還是仙桃姐姐厲害,的確如此,這次的勝利標準是誰先入九宮心環,觸到海心石,誰就算贏!」
許妙然冷哼:「還真是用心良苦,紅苑,可知歷煉何時進行?」
「下月初十。」
「那就是快了……」許妙然想了想道:「走,我們也去
第七十六章 九宮迷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