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兄弟們,已修改。
但這話立刻就招來了其他人的反駁:「沒犯錯就不能待崗了?整車組裝廠那邊的人犯了什麼錯,他們怎麼就待崗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曾經的上汽集團是圍着上海牌sh760a型轎車打轉的,可以說所有人都圍繞着最後的組裝工廠服務,組裝工廠可謂是上汽集團皇冠上那顆最璀璨的寶石,從整車組裝工廠出來的人,走路的時候腦袋都比其他車間的工人的腦袋昂的高一些,但隨着組裝出來的普桑轎車越來越多,上海轎車在市場上的銷量越來越少,整車組裝車間的工人的地位也越來越低,在產能從巔峰期的8000多輛跌至去年的不足2000輛之後,上汽集團終於對他們曾經的「寶石」動手了:年初,整車組裝車間裏有近500人被整體調了出來。
說是調整工作分工,但這批調出來的工人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被安排了新的工作崗位,其餘的超過三分之二的工人還處於「學習和技能培訓」階段,至於什麼時候能夠再上崗工作,天知道?!
整車組裝工廠都尚且是如此,何況是發動機廠?大家的心情一下子變了。
這下子真的是群情激奮。
之前雖然謝老爺子也再說這件事,但大家其實並沒有太往心裏去,德國人想要拆了發動機廠?拆就拆唄,反正我們是上汽的工人,別說是拆了發動機廠,就算是把整個上汽都拆了,上面也得給我安排工作,否則我就帶着一家老小去領導家吃飯去,可現在,所有的信息都無聲的指向了一點:拆了發動機廠,固然能有一部分人被安置,可大多數人都得去「學習和接受技能培訓」,再聯繫到這一兩年來發動機廠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樣子,恐怕能有三分之一被安置下就算是好的了。
不管是從感情上還是情理上,大家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我們為上汽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現在就撈着這麼一個結局?但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聲音……
「可我還是不能理解,咱們的整車業務可沒停吶,如果咱們廠拆了,咱們這些老傢伙全都挪了地方,那咱們的上海轎車上用的發動機和變速箱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直接停產了唄,反正咱們的上海轎車現在也是一個半死不活的模樣,去年還賣了差不多2000輛,可今年這個趨勢,估計連1500輛都懸……」
「就算不停產,也可以用普桑上的發動機和變速箱吧?」
「你傻了?普桑上的發動機雖然和上海一樣是縱置發動機,但卻是前驅的,用的是前驅變速箱,上海是縱置後驅,他們的變速箱根本就沒法用到上海上……」
這話立刻就招來了其他人的反駁:「那也不一定,雖然不能用桑塔納的變速箱,但狼堡也不是沒有縱置變速箱啊,他們完全可以把他們的縱置變速箱也進口一部分,而且性能比咱們的好得多……」
「好了,都別吵了,」夏示福打斷雙方的爭論:「不管怎麼說,這對咱們發動機廠終究不是一件好事,這個總沒錯……老廠長,既然您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您說說您是怎麼想的?」
對啊!
夏示福的話音一落,眾人立刻醒悟過來:既然老廠長還掛念着大家,為了這簡直專程從海洲跑回來,那肯定就是有了辦法,既然這樣,那咱們直接就聽老廠長的好了,老廠長總比咱們的腦子好使吧?
「老廠長,你指點一下我們吧,咱們應該怎麼做?」
「老廠長,您就再辛苦一下。」
「老廠長,關鍵時刻還是要您來坐鎮啊……」
…………
一直沒說話的陳耕和張向陽,已經對謝閔聲老爺子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老爺子看似什麼也沒說,就將大家與他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這是真本事,不服不行。
「大家放心,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謝老爺子也不謙讓,上來第一句話就承認了自己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但這番話一出口,眾人對他反而是越發佩服:老廠長就是老廠長,雖然已經退下來了,可還是惦記着大家,聽說有問題,立刻就來了。
「我的辦法其實只有一個,」迎着大家一雙雙期待的眼睛,謝閔聲老爺子豎起一根指頭:「那就是讓領導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