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大陸,黃昏落日時分,南三叔帶着自己新收的兩個徒弟,修文和敦儒兄弟,翻過一座2000高的名叫「鬼山」的大雪山後,又走了十幾里的十分難走的亂石灘,淌過一條淺淺的但十分清澈的小溪後,又在佈滿荊棘的一條彎延曲拆的羊腸小道上走了很久。
然後在天將擦黑的光景,他們三個幾乎同時發現,前面有一座非常寂靜的小村莊。
「修文,敦儒,我們到了,前面就是封門村了。你們要小心點,記住別亂碰裏面的任何東西,因為我們路上遇到的每個人,都可能不是人。」南三叔慎重其事地交待道。
「啊?師,師傅。。。那我。。。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你看這天都黑了,我看我們還是找家客棧先投宿,等明天天亮了,陽氣重了,我們再進去也不遲啊?」敦儒十分膽怯地說道,他說這話時,雙腿和牙齒都在不住地打顫。
敦儒剛說完,站在一旁邊的大哥修文,也在於一邊連忙策應道:「是啊,師傅,我們趕了這多遠的路,不要說我們了,就連您老人家也累了不是?是應該在附近找一家上好的酒店,打個尖,泡個腳,再然再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此次,一陣陰風吹過,吹走了路旁的一些枯黃的樹葉,一塊帶字的古碑出現在三人的眼前,上書古詩一首:
更有封門通八氣,
牆空屋闕皆難避,
若遇祥風福頓增,
若遇殺風殃立生。
古詩用十分憂美的草書寫成,但沒有標題也沒有落款,只有四名空落落的警世恆言,修文,敦儒兩兄弟,默讀完這首殺氣騰騰古詩後,更是只有呆呆地怵在原地,像一座石頭雕像那般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哼,你們兩個混帳東西,」南三叔轉過身,指着他們倆的鼻子罵道:「這封門村,每隔30年的八月十五圓月之夜,才會在人間一次出現那麼一次,錯過了今天,恐怕。。。老夫再也沒有機會進來了,你們想讓我死不瞑目是吧,放心有師傅在,跟我來。。。」
「是,師傅」,敦儒木納地點點頭,
「是,師傅」,修文也跟着木納地點點頭。
聽到兩個小徒弟如此表現,走在最前面的南三叔連連搖頭,跟着又連連嘆氣,心中暗罵道:「老子怎麼收了這麼兩個沒用的徒弟。」
此時,也幸好,修文和敦儒兩兄弟沒往後瞧,因為此時那塊睡在地上的古碑,上面的28個優美古字上頭,每個字的一橫一堅之間都在「汩汩」地滲出鮮紅的血液來。
眼不見為淨,
有些事,還是,
不聽見,不看見為好,為妙,為上佳。
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走過石碑後,低頭看去,出現在三人面前的居然是一條由鵝卵石和鮮花共同鋪就的康莊大道,好像一切都是為他們的到來而準備的。
「哥,我們來到的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園麼?」敦儒望着近在咫尺的乾淨整潔,錯落有致的寧靜小村莊問一旁的大哥道。
「我。。。我不知道。。。」修文直直地睜着前方,像行屍走肉一般向前緩緩移動着,然他的心中卻依然在莫名地恐懼中徘徊着。
南三叔仍然全神貫注地注意着周遭的一舉一動,突然他自覺地腳下一滑,人隨後也打了一個大的踉蹌,於是罵道:「什麼鬼東西?」
「師傅,是三個黑色的枕。。。頭。。。師傅。。。」修文輕聲地道。
「去~」南三叔說着,狠狠地一抬腳,再那麼地一使勁,便把三個原本碼在一起的黑枕頭,一股腦地踹到了路過的水溝里,完也還不罷休地罵了一句:「真神馬的,晦氣!!!」
「師傅,你不是說,不可以隨便碰這封木村的東西的麼?怎麼您?」後面同樣被嚇得不輕地敦儒小聲地問道。
敦儒的這句話,原本來說應該是好意,但是南三叔聽完就火了,他馬上從自己身後背着的道具箱子裏抽出一把油紙傘來,衝着敦儒的面門就抽了下去。
「你神馬的有點出息好不好,我說的是讓你封門村裏的法器和禮器,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不能亂碰,誰跟你說,連一個枕頭都要怕了?」南三叔一邊說着,一邊海扁着已經在地上磕頭求饒的敦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