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多天,雪溪始終為自己的神機妙算得意洋洋!但見他突然神情抑鬱,眉頭深鎖起來,童錦鳶不禁感到非常詫異!原本為了賭氣童錦鳶已經兩天沒和他說過一個字了,但此時忍不住問:「怎麼了?你還會有為難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雪溪冷冷道:「我沒心情跟你吵,你最好別惹我!」「你……,哼!好心當成驢肝肺……」沉默半晌,雪溪突然看向她問:「你覺得嚴闊海是個怎麼樣的人……?」怔了下,童錦鳶本來賭氣不想理他,可見他臉色凝重,也不免擔心起來!「說實話!我覺得嚴闊海雖然不能說不聰明,可也算不上很通透的人。
否則他早已經領教過你的武功,而且僥倖用毒掌傷了你,無論如何根本不該被你算計誆出了解藥。
而之後他本來也可以藉口當初因為敵友不明才會不慎傷了你,主動交出解藥,對你大獻殷勤,無論你相不相信,至少他也不會落到今天這麼孤立了!所以,我覺得他的城府恐怕還不算很深!」雪溪聽了輕輕點頭,微笑道:「你雖然單純,可看人也還蠻準的。
只不過,如果不是你先入為主的把他當了壞人,也未必會有這麼清楚的認識吧?」「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一顆心長了幾百個孔……」微微一笑,雪溪又微微皺眉!童錦鳶奇怪問:「你到底怎麼了?」看着她,雪溪微微沉吟:「從一開始利用萬松門惹是生非,到後來我栽贓嫁禍給他們,一切的一切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嚴闊海必須有所行動。
而只要他離開了義俠山莊,無論他本身會不會出現破綻,我安排的人至少可以吧山莊做個徹底的調查,總有蛛絲馬跡可尋。
」「原來你和劉素茵……」雪溪看着她輕輕一笑,童錦鳶不由臉現羞赧,可心裏卻大為竊喜!其實自從聽說他和劉素茵定親之後,童錦鳶心裏一直有個難解的結。
而今清楚了真相,她至少知道自己還並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可是今天我一早出門,聽說嚴闊海為了萬松門的事要召開武林大會,遍邀同道!」「那又怎麼了?」「哎!你想不懂嗎?按照嚴闊海的心計,他並非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我暗中設計,但他能做的只有設法開脫,但出賣萬松門是不行的,他就只能忍氣吞聲,到處遊說。
只有他疲於奔命,我才有機會趁機抓到他的把柄!」童錦鳶聽了緩緩點頭問:「可如果一切都像你說的,他暗中真的和襄陽王有勾結,以其心機授意嚴闊海也非不可能啊!」「我早就想到這點了,但除非有人能頂下這件事,任誰也不可能輕易開脫,只能任由我暗中挑唆。
而襄陽王利用武林,要的不過是一批馬前卒。
可是現在的江湖實際上並不是完全被嚴闊海所掌控,所以襄陽王會更希望江湖能再出一次大亂子,藉機剷除異己,所以他會讓嚴闊海不予理會才對!」童錦鳶暗暗沉吟着:「那按你說的,他召開武林大會又是為了什麼?」「你還不明白?」童錦鳶臉上一紅,雪溪輕輕搖頭:「本來這件事嚴闊海無論做什麼,都只能被我牽着鼻子走,他絕美希望可以搶回主動權。
可是這個武林大會,看上去他並沒做什麼補救,可實際上卻把所有我可以下手的目標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眼前。
即便萬松門的事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我也不能繼續讓事情惡化了。
假如我就這麼回去義俠山莊,想必他會千方百計要讓我和劉素茵成親。
無論我肯不肯就範,到時候眾目睽睽我同樣束手束腳。
而且我在外面無論幹什麼,師父和其他人也只能無可奈何。
一旦我再次出現在人前,許多事就必須有所顧忌。
我做了那麼多,可嚴闊海只這一步棋就反過來將死了我。
我不認為他有這本事,而襄陽王則是不屑為此費心機。
可是,又到底會是什麼人給他獻計呢……?」童錦鳶聽得似懂非懂,一時間無法完全消化雪溪所說的一切,更何談意見?而雪溪在自己說出一切的同時,只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更清晰的整理一遍思緒,也並沒寄望可以得到什麼幫助。
不過他發現自己竟然又多了個厲害對手,欣喜、興奮的同時,卻也不由感到了壓力。
武林大會和平民百姓無關,所以城裏又恢復了平靜。
而雪溪除了煩惱,也更加只覺得索然無味。
而且他還根本沒想出對策時,卻見師父邵秋風和童顏馥,以及雪裳、青絛等人趕到,甚至連原本趕去神農架尋藥的童秀薇和童仙龍都到了。
原來邵秋風等人是因為擔心雪溪的處境才急忙趕來,而童仙龍兄妹倆在神農架將近兩個月採集了不少蟲草,才走出來就聽說了嚴闊海召開武林大會的事。
雖然不知原因,可心念愛徒,童秀薇還是急忙前往。
正巧遇到邵秋風等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