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武林,由於分為正邪兩派,以致紛爭不斷,傷亡慘重,彼此水火不容!而之後更加為有心人趁火打劫,設計將兩派高手陷害剷除。
如今雪溪作為武林盟主,全江湖無論正派還是邪派,沒有一個人敢表示稍有不服。
可雪溪自己明白,現在的武林根本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經不起任何衝擊!首先,正道九大門派中崑崙、峨眉已經滅亡,而入千刀,崆峒、萬松等門派因內亂早已勢力銳減,況且這些門派所以一時興盛,只因為曾經的掌門可以算是罕見的奇才。
而後人才凋零,恐怕短時間已經不可能作為武林中流砥柱發揮什麼大作用了。
而縱然是少林、武當、華山三派相對還算有規模,但卻也勢力有限!相比之下,倒是落雁門看起來更有價值,雖說實力談不上多大,可其掌門卓飛為人卻是少有的城府深沉,而且暗中與太子過從甚密。
雪溪對自己所處境地考慮了很多,始終覺得任何光明正大的手段都已經無濟於事,只有劍走偏鋒才有一線希望!落雁門距離義俠山莊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總得兩天的腳程。
而卓飛接到邀約雖感意外,但料想雪溪此時要找自己也並不奇怪!因為在如今正道武林各派中,多數門派已經不足以利用。
少林等幾大門閥如今也只是精神感召力大於實際能力,而且雪溪面對他們還不得不表現得較為正經,說到底也是於事無補!相比之下,他和自己之間由於一些心照的秘密,反而更容易溝通!而且卓飛自問武功在江湖上雖非極高,但憑才幹要在雪溪面前有一席之地也非難事。
相見之下,雪溪把卓飛單獨請到書房。
面對面坐下,彼此心裏都暗暗有所打算!「卓掌門!你我之間雖非深交,但正所謂:白首如新!實難比擬你我的傾蓋如故啊!」卓飛聽了連忙寒暄:「承蒙盟主厚愛,在下不勝榮幸!」「卓掌門不必客氣,你是個聰明人,我們之間大可不必搞那些虛偽的俗套。
我今天請你來,一是為了道謝你多番相助。
這二來……」「盟主有話但請直言,若有用得着在下之處,卓某必當竭盡全力!」雪溪輕輕點頭,沉吟片刻才開口道:「卓掌門,撇開其他不談,我們都是江湖中人,平生圖的就是個逍遙自在!但人生於世,很多時候都不是能自己主張的,所以如果真能搏個好前程,倒是也不壞!問題是屈膝與人求來的好處,也並不就能甘心去玩命吧……?」卓飛聽着緩緩點頭,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接口!「卓掌門,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太子的關係?」卓飛點頭表示知道,眼裏不由透出些許的羨艷!雪溪微微一笑:「太子地位顯赫,竟與我這江湖中人不吝下交,無論真心如何,但總不無為自身處境考慮的因素……!」卓飛聽着心下暗暗轉念,片刻沉吟問:「盟主之意,但請明示!」「其實我雪溪為人對功名利祿並沒什麼大興趣,何況憑我一身武功,名利也非求之不得,更不會害怕為人所難,卓掌門覺得呢?」「盟主武功蓋世,才智卓絕,此乃自然。
」「不過家師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看到江湖太平,天下安寧!家師對我有救命養育之恩,我也希望可以為他老人家完成心愿。
當初因見太子宅心仁厚,品性純良,所以才想可以對他稍有助益。
可說到底自古以來皇位之爭無不伴隨腥風血雨,殘酷無比,凡事覬覦那九五之尊的人哪個不是無所不用其極?以襄陽王而言,縱然虛偽,可也不見得毫無造福天下之願啊!」卓飛聽得心頭一驚:「盟主!太子對盟主可謂一片真誠,甚至曾言如可順利登機,極願可與盟主共坐江山,同享富貴。
盟主你……」擺手攔住他,雪溪淡淡截口道:「卓掌門,你是聰明人,以當今武林形勢你認為有可能對朝政大權歸屬起到決定作用嗎?況且現今正派勢危,天心教雖然童教主與我交厚,但其他人終究態度**,我看襄陽王在其中絕對不乏內應。
無論從哪方面看,太子實在都並沒有多大優勢。
還有一點,卓掌門!此間關起門你我兩人也不妨說幾句貼己話。
如若太子終究爭位失敗,你真的甘心為他鞠躬盡瘁嗎……?」卓飛聽得不由臉上一紅!心裏忍不住頗為忐忑!論武功,論聲望,被說在江湖上,就算在落雁門裏,卓飛自己也知道並非數一數二。
之所有為太子看重,又被嚴闊海暗中扶持,所憑藉的無非就是左右逢源的機智。
而大凡這類人,不要妄想他會有忠誠的一天,只要具備優勢就足可以令其突然倒戈。
也許有人會鄙視他們是「牆頭草」,但古往今來如諸葛亮般發跡之前待價而沽,為命運捧為世間「聖人」的又何曾少見?原先卓飛也並非從未權衡過自己的
80花非花吐艷,霧非霧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