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把自己釘在座位上不動彈。
跟小沈說話時,她對攝像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然後……每每回想起來,陳靜姝就肉疼得長江淚流。
她把社裏的攝像機弄壞了,那是價值二十萬的進口貨。
怎麼會弄壞呢?她在小沈走開後雖然自己亂摸了一下,可是明明是按一旁的說明書操作的啊!
當然,如果她知道是許妙聲搗了鬼,那說明書是許妙聲在網上搜索後下載,改動了打印出來悄悄擱她旁邊的,她就不是懊悔,而是找許妙聲拼命了。
二十萬的攝像機,賀建明心疼得如喪考妣,鑑於陳靜姝是大熱燒餅,謝慎言又傾全力說情,沒讓她全賠,只賠五萬塊。
五萬塊也要人命好不好!
陳靜姝大學時就靠勤工儉學攢學費的,實習工資低,除了付房租吃飯,沒攢下幾毛錢。
&蔻這款指甲油真不錯,湄君,推薦你也買一瓶。」許妙聲晃動着手指,展示塗抹得色彩亮麗的指甲,毫不掩飾幸災樂禍。
&挺好看。」李湄君敷衍地笑了笑,看一眼陳靜姝,以及眸色沉暗的謝慎言,沒有落井下石。
真想撲進謝慎言懷裏哭一頓撒嬌,讓許妙聲樂極生悲。
想是這麼想,卻不會這麼做。
她可不要像許妙聲,明明長得國色天香,看起來卻很醜陋,眼角細細的魚尾紋就跟大掃帚似的,嚇人。
心理陰暗會使西施成謨母。
下班後,陳靜姝到處找房子,天黑了才恍恍惚惚回到出租屋。
現在住的這個出租屋一個月租金一千塊,接下來好幾個月,她的工資都要被扣賠攝影機,她沒錢再繼續租下去了。
好想借酒消愁,可是,喝酒也是要錢的,她沒錢。
一腳踹上茶几又急忙撤回,陳靜姝趴倒沙發上挺屍。
&果自己是陳靜樂就好了……」名字只差了一個字,命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拿起手機,陳靜姝按下陳宅的電話號碼,拔出,又掛斷,來回的復十幾次後,扔了手機,哇哇大哭起來。
&兄,你為什麼不是我親哥哥……」
謝慎言今天跟她說,讓她搬去他那裏住。
他比她早畢業三年,這三年省吃儉用,買了車,還分期貸款買了套二居,是有房有車一族。
跟謝慎言一起住,可以想像得到,那日子是多麼愜意。
可是,陳靜姝不敢搬過去。
她不能讓謝慎言陷得更深。
對愛情再愚笨,她也看出謝慎言不是把自己當普通師妹。
嚎了許久,淚水都淌乾哭不出來了,陳靜姝爬起來,掙扎着爬進廚房。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吃飽了再想其他,就算要自殺也不要做個餓死鬼。
鍾沐白最近時間排得密密集集,連上廁所都在趕時間。
一部電視和一部電影同時在拍,真不是人幹的活。
電影趕檔期,本來是不能接的,不過他看過劇本後,對故事很喜歡,猶豫了一下就接了。
這會兒,白天在影棚里拍攝完電視後,晚上又來到本市的風-月街拍電影。
風-月街是別名,本名鑼鼓巷,跟本市場繁華的高樓大廈迴異,這裏還是民房老建築,石灰牆面佈滿星星點點的霉斑,青瓦屋頂經過歲月的侵蝕變成暗黑色,古舊破敗,巷道狹窄,僅容兩個人並行的寬度。
這些房子的主人早搬走了,現在住的都是租戶,因為房子破敗,而且這條巷子古時一直是風-月街,租這裏的基本都是流鶯。
流鶯收費低廉,路邊拉個男人進來,打一炮走,接着再拉人。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也許辦事的人也根本不怕被人聽到,攝製組的人一路往裏走,「啊啊哦哦嗚嗚好爽用力點」等話聽了滿耳。
&的,音效連配樂都不用。」老妖罵。
鍾沐白此次接拍的電影名《流鶯》,講述一個最低等的名喚流鶯的妓-女的故事,在這麼一個天然環境裏拍,也真應景。
充滿激-情的呻-吟聲和床板的嘎吱嘎吱聲里突然出現一聲異調。
&開我,你搞錯人了,我不是賣身的女人。」
女人的聲音因驚惶而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