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影帝合租的日子
&上醫院了,師兄,送我回家。」坐進謝慎言的車,陳靜姝覺得舒服了些。
&不用到醫院檢查一下?」謝慎言溫柔地問,關切地看陳靜姝。
紅富士臉蛋變成慘白青蘋果,怎麼看都不對勁,可憐兮兮的,不知昨晚的戰況多激烈。
想像了一下,謝慎言很憂傷。
&用。」才不花那個錢的,進一趟醫院得脫一層皮,輕傷不上醫院,這個道理沒錢人誰都知道,陳靜姝搖動座椅靠背,半躺下,吁出一口氣,嘆道:「師兄,我昨晚亡命大逃亡……」
抑揚頓挫講述驚心動魄的脫身過程。
&機智吧?老妖看起來沒生氣,以後繼續做鍾沐白的採訪有門道。」陳靜姝得意洋洋自誇。
原來是這樣。
想來也是,自己在她身邊守了四年她都沒開竅,怎麼可能突然就懂愛情了。
謝慎言鬆了口氣,伸手揉陳靜姝腦袋。
陳靜姝嘿嘿一笑,大眼睛半眯,小貓咪般很享受地細軟滿足地哼哼。
謝慎言心口一熱,差點控制不住。
養閨女看着慢慢長大都沒自己這麼辛苦!謝慎言嘆氣。
&兄,你就是我親哥。」陳靜姝閉眼,低喃。
等你腦中愛情那根弦開竅了,就不會再喊我哥了吧?
大學四年到參加工作,她身邊只有自己一個男人,自己的機會挺大的,謝慎言給自己打氣,掛檔,踩下油門,汽車緩緩駛出停車位。
把陳靜姝送到出租屋的樓下,謝慎言沒有上去。
陳靜姝從不讓他進她的房間去。
某些時候,她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謝慎言奇怪她不開竅,為什麼卻有那麼嚴重的男女避諱。
陳靜姝租住在二樓,開門進了房間後,隨手把背包扔到沙發上就急忙上陽台。
謝慎言倚在車門上,正仰頭往上看。
陳靜姝笑着揮了揮手,他沖她笑了笑,然後上車,開車走了。
謝慎言的車看不到了,陳靜姝呆呆站着沒動。
半新不舊的居民區,沒有高檔小區的清靜和肅穆,樓下很熱鬧,有下象棋的,有湊在一起聊天的,也有牽着小孩閒走着的,陳靜姝想起剛搬進來,謝慎言第一次送她回來那天晚上。
那天謝慎言請她吃飯,慶祝她正式入職《流光》,她喝了一點兒酒,精神亢奮,躺床上烙了許久的大餅睡不着,一時間詩情畫意少女情懷發作,也不開燈,起身,摸黑到陽台上望夜空。
夜裏不知何時下雨了,雨不大,如絲如絮,空氣里浮動着濕潤的甜酸甘苦,她伸手接雨絲,忽而,整個人僵住。
樓下模糊不清的一輛汽車邊,站着一個男人。
居民樓里零星幾點燈火,男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
男人身上有亮光明明滅滅,適應了夜的黑暗後,陳靜姝看到,亮光是男人的手機屏幕發出來的,男人反覆顛動着手機,打開,似是要拔打電話,又按熄。
借着手機半明半暗的光亮,陳靜姝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清雅柔和的眉眼,很熟悉。
是兩小時前送她回來,此時本應已離開的謝慎言。
陳靜姝回到屋裏,捂住嘴巴,默默流淚。
那晚謝慎言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陳靜姝不知道,後來,每次謝慎言送她回來,她都是進門後就來到陽台,跟他揮手道再見,看着他上車離開。
只在家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陳靜姝就去上班了。
沒有什麼事做,謝慎言又出去跑新聞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陳靜姝有些無聊,跟賀建明申請出去跑新聞。
&什麼新聞,歇歇,別太累了,悶了就上網看看娛樂圈的新聞。」賀建明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如果社裏有神龕,他可能想把陳靜姝供起來了。
賀建明可是有名的周扒皮,巴不得職員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一刻也見不得人閒着,同事們看向陳靜姝,眼神熱烈得像淬毒的小刀。
呆不下去,陳靜姝溜出採編室,找攝影師小沈拉呱。
如果會掐指一算,知道這一拉呱弄出巨額債務,陳靜姝一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