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邊竟有這樣的刁奴!」皇上怒斥道。
楚璇窩在顧雋的懷裏倒是不覺得這有啥,畢竟這田嬤嬤的確是不能留在啟祥殿了。誰知道那個莊詩嫻會做出什麼?
如今她不得不謹慎,所以就算是得罪太后,也要把啟祥殿裏的隱患除掉。
「我知道了,你現在身子骨弱,先回去歇息,免得落下病根。今兒個晚上我去啟祥殿看你。」
「好。」楚璇乖巧地從顧雋膝上爬下來。
而自楚璇離開之後有一陣時間,李全忠匆匆忙忙回來了。
李全忠方才奉命去問了幾個啟祥殿裏的宮人,竟然與楚璇所說一樣。
這點倒是不出乎楚璇的預料,畢竟楚璇那時已經讓小祿子去串口供了。啟祥殿裏的宮人統一口徑,倒也不是這麼難。
就算田嬤嬤與她們的說辭不同哪有如何?
這麼多人的嘴難不成還抵不過她這一張?
三人成虎,這個詞也不是憑空來的。
「……皇上。」李全忠糾結着到底該不該說。
「怎麼了?」
李全忠一咬牙,橫下了心:「據說太后娘娘那邊召了昭婕妤去永壽宮。」
「太后?」顧雋心裏一凜,「備輦!去永壽宮!」
……
永壽宮
殿中的田嬤嬤低眉順眼地跪在下頭,而上頭端坐的太后鐵青着臉。自個兒的臉就這麼被一個小輩給打了!
她活了大半輩子了,這可是第一次遇見。
「田嬤嬤,方才那昭婕妤的宮女說你以下犯上!可是真的?」太后疾言厲色地問道。
如果是真的,這就太丟永壽宮和她的臉面了!
田嬤嬤一臉委屈,哭訴道:「太后娘娘,您還不了解奴婢嗎?那昭婕妤成天對奴婢頤指氣使的,奴婢……奴婢……」
「她敢!」太后一下子瞪圓了鳳眼,怒從心生。
那田嬤嬤添油加醋地說道:「太后娘娘,這昭婕妤仗着自己膝下有大皇子,竟是不將您放在眼裏。您瞅瞅。這會兒奴婢就被她掃地出門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太后猛地一拍小几,震得上頭擺放的茶盞都抖了一抖,碰撞中發出清脆的泠泠聲響。
田嬤嬤假意揉着眼睛擦着眼淚:「這昭婕妤真是無法無天了,太后娘娘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聞言太后怒喝一聲:「余馨!你去啟祥殿把昭婕妤給哀家叫過來!哀家倒要看看。她猖狂成什麼樣!」
「……是。」余馨心裏嘆了一口氣,卻也還是應着。
這田嬤嬤也算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可是愈老愈倚老賣老。在太后面前還穩妥些,一旦在私底下就各種上不了台面。
只不過如今太后年紀大了,活了大半輩子。如今一向喜歡別人順着自個兒。如果她出言規勸,反而不妥。
於是無論到底這田嬤嬤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也只有這昭婕妤背着這黑鍋了。
楚璇才從長信殿回來沒多久,就看到面無表情的余馨來了。她估摸着也快了,不過來得挺巧的。
沒有在她去長信殿那會兒來,不然就鑽空了。
然而楚璇趕到永壽宮的時候,太后已經聽了田嬤嬤說了不知道她的多少壞話。所以一見到她進來,就怒火中燒。
「啪——」
一盞茶盞就這麼險險地擦着楚璇的衣角摔在了她的身上,茶盞中的水濺起染濕了她的裙擺。
「跪下!」
楚璇暗暗瞥了一眼在旁邊竊笑的田嬤嬤,就這麼直愣愣地跪了下來。
「太后息怒。不知妾何罪之有?」
一聽這話,太后勃然大怒:「何罪之有!?你現在難不成還這麼冥頑不靈!?」
「冥頑不靈?」
「你不敬哀家,以下犯上。你說說,你有什麼罪!?」太后將小几上的東西一股腦扔向了楚璇。
一時之間,楚璇倒是分外狼狽。
「妾從未不敬太后娘娘過。」楚璇倒是語氣沉穩,這可是一場硬戰吶。
「沒有?好一個沒有!」太后怒極反笑,直指一旁的田嬤嬤,「那你告訴哀家這是什麼意思!」
楚璇虛虛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