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見童姥對自己忌憚之下開始以利誘之,不由笑道:「童姥不必擔心,你與李前輩的矛盾,楊某不會摻和。」
童姥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很好,果然不愧為大丈夫,好漢子!」
她伸出大拇指沖楊易老氣橫秋的贊道:「你是當世英雄,果然是做不出與這賤婢圍攻老身的事情來,倒也配得上你的名聲。」
楊易笑道:「自我出道以來,一向是被別人圍毆,自己參與圍毆別人的事情卻是不太多。」
童姥道:「哦?你倒是傲氣的很吶!」
楊易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李秋水咯咯嬌笑道:「師姐,你一向嘴上不服人,今天見到楊大俠,卻不住口的稱讚,看來你也有害怕的人啊!」
童姥臉色一沉,看了看李秋水,又看了看楊易,嘿嘿冷笑道:「賤婢,你倒是挺會說風涼話!」
她本就是桀驁之性,一向不曾服人,只是今天形式所迫,才對楊易說了幾句讚譽之言,雖然算不上違心拍馬,但畢竟有示弱之嫌,如今被李秋水當面揭穿,不禁老羞成怒,但惱怒之餘,心中卻又是一驚,「這賤人如此說話,分明是想激我與楊易動手,她既然存了這個心思,那麼定然是覺得楊易有殺死我的能力!」
李秋水見童姥臉上陰沉不定,看向自己的目光露出極大的猜疑之色,笑道:「師姐,你看我做什麼?難道做的惡事太多,見到楊大俠便膽戰心驚了不成?你是想要師妹我替你說情麼?」
童姥怒道:「賤婢,若論惡事,你做的難道就少了?」
李秋水越是激她,她反而越是心驚,將楊易看了又看,忽然道:「楊大俠,你剛才說了,我們兩人爭鬥,你兩不相幫,是也不是?」
楊易點頭道:「不錯!」
童姥點頭道:「你是當世英雄,應該不說假話,我信你!」
&信你」三個字剛剛說出口,童姥身子忽然不見,下一刻已然出現在李秋水面前,小小的手掌猛然變得色如白玉,惡狠狠的拍向李秋水胸腹之間。
李秋水哪裏料到她說出手就出手,淬不及防之下,避讓已然不及,只得伸出雙掌與童姥對了一掌。她功力本就不如童姥深厚,又是倉促應對,與童姥對了一掌之後,身子如遭雷擊劇烈顫抖了一下方才向後退去。
童姥一聲長嘯,不待李秋水緩過氣來,身子飄忽不定,雙掌疾揮,一霎時漫天掌影將李秋水籠罩起來。
旁邊的虛竹直到童姥與李秋水戰在一起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啊呀」一聲,叫道:「怎麼有打起來啦?」
現場聽得音爆聲不絕於耳,一高一矮,一白一黑兩道人影在場中急速走動,啪啪啪拳腳交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虛竹看看的頭暈眼花,口中不斷叫道:「兩位師伯,別打啦!別打啦!」
童姥與李秋水兩人充耳不聞。
兩人這番交手又與剛才不同,剛才楊易不在,童姥大可以與李秋水耗時間,比較武學高低,雖分生死,卻不會如此急迫。
如今出了楊易這麼一個變數,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插手兩人恩怨,因此為免出現變故,童姥此次出手不惜耗費先天元氣,全身內力灌注拳腳之中,一拳一掌皆比平時要厲害了十分不止,但像她這般耗費真元出手攻敵,卻是不能持久,縱然能夠取勝,事後也得元氣大傷,大病一場。
但對童姥來說,只要能夠殺了李秋水,別說是大病一場,就是把命送掉,那也在所不惜。
她這疾似雷轟般的幾個重手,打的李秋水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剛才沒能提起的一口氣,始終沒能緩過來。
李秋水平時與童姥交手就敗多勝少,如今被她霹靂雷霆般的一輪急攻,漸漸有不支之感,一個疏忽,被童姥手掌擦過面門,將蒙面白綢拍的粉碎,露出一張極為恐怖的面孔來。
楊易見童姥一掌拍出,竟然能將渾不受力的白綢拍的粉碎,不由拍手大讚,「好掌法!陽剛掌力竟然還雜以陰柔力道,了不起!」
與楊易的着眼點不同,虛竹首先看到的便是李秋水的面孔。
虛竹見李秋水雖然行年八十有餘,但肌膚勝雪,體態妖嬈,實與二八少女無異,只是如今雪白的臉龐上被人劃了兩橫兩豎四道劍痕,使得她整張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