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空,踩着一片竹葉隨風起伏,「楊兄,可否有興趣再行較量一場?」
張道然就這麼往竹葉上面一站,忽然就與整個竹林凝為一體,似乎他就是一根竹,一棵草,一縷風,一滴露,他整個人就這麼在楊易的感知之中「隱匿」起來,融入了整個環境之中,沒有絲毫的不和諧之處。
縱然他白衣白袍,一身穿着與青竹青草的顏色截然不同,但此刻在竹林之中,給人的感覺卻絲毫沒有突兀之感,他似乎就應該就出現在這裏,理所當然的站在這個位置,就像斑點狗身上的斑點,斑馬身上的條紋,雖然顯眼卻不突兀,似乎天生就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楊易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起身,邁步。
與張道然的自自然然的一步步走上去不同,楊易一步邁出,便已經到了竹林的頂端。
他是從張道然背後縱身,按道理來講,他上了竹林頂端之後,應該與張道然並肩而立,面朝同一個方向才是。
但楊易一步邁出之後,站在竹林頂端,卻是正面面對張道然,中間也不曾見他有轉身之勢。
與張道然的和諧萬物不同,楊易甫一現身,便在這方空間產生了極大的存在感,竹林雖然面積不小,但他往空中這麼一站,整個竹林的存在感頓時潮水般退去,減小到最低,似乎只有他本人才是這片區域的唯一存在,至於竹林、野草、小花、乃至於清風、白雲等等事物都成了他的陪襯。
若說張道然是夜空之月,那麼楊易便是白日驕陽。
一個沉靜,一個狂放,一個內斂,一個張揚。
張道然見楊易站在自己面前,英風銳氣,不肯讓人,當真有目空四海,霸絕天下的氣勢,不由得負手笑道:「楊兄好霸氣,我十多年不曾與人真正動手,楊兄還是第一個……」
他話還未說完,楊易已然舉臂揮拳,打了過去。
&打就打,別廢話!」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