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走的很快,她出門就鬆開了阮寧成的手,一個人步伐趔趄的沖在最前面,像是生着誰的悶氣,也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她的平底布鞋踏在聖庭奢華厚重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纖細的身影搖搖擺擺,素色的裙擺沾染了她的氣勢,飛揚鼓動,像是一朵一張一合的百合花。
阮寧成闊步跟着她。
他也沒受過女人這樣的冷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生出來的好耐心陪她演了這麼久的戲還要陪她橫衝直撞又漫無目的的走。
他終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你要去哪裏?」
卓思暖像是被誰按了暫停鍵的小機械人一樣一動不動的頓在那裏,唯有她的肩膀微微顫抖,細碎的蕾絲在阮寧成的手掌心裏跳動,竟扎的他有些微疼。
他慢慢的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她的臉因為情緒激動顯得有些紅,不過好在眼眶沒有濕潤。
&要去哪裏?」阮寧成又問了一遍。
她沒有看着他,只是微垂着眼瞼低着頭。
阮寧成總是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見過的女人無數,飛揚跋扈的有,粗魯野蠻的也有,倒是這樣楚楚可憐的少見。
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女人,他多半可以瀟灑的走掉,他全然不需要像現在這樣,糾纏不清的去猜測這個女人的心思,尤其這個女人還不是在為自己傷心。
他忽然就生出些許煩躁。
就當他耐心告罄的時候,卓思暖抬起了頭,看着他毫無預兆的說「我餓了。」
阮寧成愣了愣就笑出來,他怎麼就那麼愛聽她說着三個字呢。
彼時他正睡得七葷八素,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電話擾他清夢讓他怒火中燒,可是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不由的想起那雙清澈靈動的大眼,好像所有情緒都在那一刻被壓下來了。
他說馬上過去就掛上了電話,身旁那個女人一截皓腕繞過來,微惱的纏住他問他「去幹什麼啊?」
他跳下床來,飛快的洗澡換衣服,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
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一定得去,就像是冥冥之中得到了某種召喚一樣。
他連跑去車庫開車都覺得耽擱。直到坐上出租車他都沒有想通自己這是怎麼了。
也許,這不是他的問題。是那個女人有魔力。
阮寧成看着思暖,她的眼神不似那晚對他說餓了時的狡黠,反倒有些氣餒,應該是真的餓了。
他想,也是,他們一個忙着傷心,一個忙着演戲,肯定誰都沒有吃飽。
&好,我也還餓着。去第二輪,想吃什麼。」阮寧成低頭問她。
&菜。」思暖想也不想就答,她說罷就往聖庭的大門口走去。
&真的愛吃湘菜啊?」阮寧成錯愕,想起那天自己問她,「要不去吃你最愛的湘菜吧?」
思暖沒回答,隨手招攬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了上去。
阮寧成追上來,他摸着下巴,在台階上站了一會兒,直到思暖催促他「你到底去不去啊?」
他才硬着頭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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