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柄寶劍跟着落下去。
一擊之後,劍上的內力已然消散,無力維持劍輪。
他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外面,拿了幾塊石頭返迴轉輪塔內。
他一心九用,再次將九處氣海內的內力射向各自寶劍,九劍再次形成劍輪,慢慢懸浮到半空。
他掐指成劍訣一指劍輪,頓時開始高速旋轉,形成一片影子,宛如一道雪亮的銀輪靜靜懸在半空,頗為奇異,很難想到是九把寶劍。
他左手拋出一塊石頭,到了遠處時,右手劍訣遙遙一指。
「嗡……」銀輪瞬間射至,巴掌大的石頭消失不見。
不等九把寶劍落下來分散開,九道劍氣再次射到空中,劍輪沒散,跟着總訣運轉,劍輪速度也沒放緩,仍舊保持銀環狀。
楚離長舒一口氣,看來還需要好好的修煉,將其配合嫻熟,看不出中斷過程,免得被人所趁。
一劍定江山,一劍分生死,一劍過後對方沒倒下,往往對方就能抓住空隙反擊。
他一心能多用,在施展這一劍的同時,繼續搬運內力,準備第二劍,需要配合嫻熟方能沒有可趁之機,否則生死只在一劍間。
他通過熟悉施展,發現氣海里的內力只能發出三劍,三劍之後便要重新積蓄各自劍訣的內力,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重新灌滿。
氣海雖沒有丹田那般深廣,但這九劍歸一陣太過消耗內力,偷懶不得,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擴充氣海,採用飛星訣的洗脈之術來一點一點擴張。
三天之後,他覺得三劍已經能毫無遲滯的連續施展,方才出了轉輪塔,準備去域外戰場看一看,幫一幫蕭琪她們免得出意外。
他做了一個劍匣,與雙肩齊寬,與劍齊高,盛着九把劍,乍看上去像是背着書筐。
他雖覺得背着這麼個劍匣很顯眼,也有點兒可笑,但為了性命着想,也容不得講別的,總不能把劍放在這邊,關鍵時候再跑回來取劍。
他碰上的多個頂尖高手都有鎖住虛空的本事,或憑陣法或靠寶物,容不得他回來再拿難,真能離開,直接跑掉便是了,何必硬拼。
他剛離開轉輪塔,到了一處山巔,俯看周圍的景物,感受着山河之壯美,心中感動而調節心緒,調心如調琴,一味的修煉往往容易致命心境枯寂,需要好好調節一番,才能保持思維的靈動,修煉也好,與人動手也罷,能夠更加遊刃有餘的應對。
周圍虛空波動,六個老者驀然出現,已然圍住了他。
「好小子,終於逮着了!」一個青袍老者哼道:「總算沒白費精神!……楚離,把東西交出來吧!」
楚離皺眉看向六個老者:「搖天樓?!」
「你知道便好,把搶得的傳承之玉交出來!」臉色焦黃如病的青袍老者沉聲道:「咱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呢,殺了你一樣能搶回玉佩!」
楚離道:「什麼傳承之玉?」
「你能騙得過南宮靖和金士榮,卻騙不過咱們!」焦黃臉老者冷冷道:「你得的是飛星宗的傳承之玉,咱們一定要拿回來!」
楚離道:「什麼傳承之玉,你們搖天樓太過霸道,就不怕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焦黃臉老者笑起來:「你以為咱們會搶尋常之物?……況且群起而攻之,那誰來打頭陣?」
行事預測吉凶是他們根本的本事,並非所有人的奇遇都搶,否則真成了眾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太昊峰那般搶不得,楚離這般野路子出身之人,縱使武功高明,縱使身為雨師殿弟子,他們搶起來毫不手軟。
眾宗門不是沒聯手對付過搖天樓,卻被他們提前推衍到,直接搶先一步堵住,未令其爆發出來,沒能形成聯盟便被他們瓦解。
故除了太昊峰,他們別無所懼。
楚離點點頭:「好吧,那我說沒有傳承之玉,你們一定不會罷休,是不是?」
「咱們已經推算出來了。」焦黃臉老者嘆道:「飛星宗的傳承就落在你身上,你抵賴也沒用,還是乖乖交出來為好,況且你得了飛星宗傳承也沒用,根本練不成。」
楚離道:「我沒有什麼傳承,一定是你們算錯了!」
他若承認有傳承,他們再強搶,比不得他不承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