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升道:「容易得很,咱們太昊峰有一門秘術,光明術,只要施展,天魔便無所遁形!」
楚離笑了笑:「你們覺得我是天魔?」
「大有可能!」鄧升道。
他掃一眼其餘十一個同門,沉聲道:「光明術會還你一個清白。」
楚離道:「這是峰主的意思呢,還是你們自己的意思?」
「峰主不會管這種小事,咱們自己便能解決,楚離你可敢一試?」鄧升沉聲道。
楚離搖搖頭道:「既然不是峰主之意,那像恕我不能答應,請回吧。」
鄧升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瞪着他:「楚離,你可想清楚了,你不敢答應,證明你心裏有鬼!」
楚離笑了笑,擺擺手:「我心裏有沒有鬼輪不到你們操心,請回吧!」
他豈是任人擺佈之人,真要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下回還不知道有什麼花樣折騰自己,一步退步步退,他倒想看看這幫傢伙會怎麼辦。
有流言說他是天魔,他們便要求他驗明正身,若流言說他偷了東西,是不是也要翻撿他的行囊,或者院子,從而證明他的清白?
他若答應了這個,他們一定會得寸進尺,他從不把人心看得太美好,反而揣測以最大的惡意。
這十二個傢伙心懷敵意,自己的委屈求全忍辱負重換來的絕對是更加一步的折辱,索性直接拒絕。
鄧升雙手抱臂,露出冷笑:「看來你真有鬼!」
楚離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有沒有鬼還輪不到你來決定,請回吧?」
他說轉身便要回院。
「慢着!」鄧升沉聲喝道。
楚離卻理也沒理,徑直回到小院,便要關上門。
兩個青年弟子踏前兩步擋住門,冷冷瞪着他。
鄧升沉聲道:「好個無禮之輩!」
楚離手上內力一運,兩個青年弟子只覺手指發麻,半邊身子酥軟,渾身使不出力氣,眼睜睜看着楚離把院門慢慢關上。
鄧升眼見院門便要合上,忙踏前一步按上院門,沉聲喝道:「楚離,放肆!」
他的手一碰上院門,頓時強橫的力量湧上來,他身不由己的倒飛出去,重重落到兩丈之外,「砰」的一聲,地面顫了顫。
楚離拉開院門,打量他一眼,淡淡道:「沒摔壞吧?」
他說着搖搖頭:「我沒想到你身為太昊峰弟子竟如此不濟,唉……」
他嘆口氣:「就這般修為,如此身手,還替你們太昊峰操心,擔心我是不是天魔,照我說,還是老老實實回去閉關修煉吧,別操這種閒心,分心他顧,所以你身為堂堂太昊峰弟子卻只有這麼一點兒本事,真是替你臉紅,換了是我,真是沒臉說自己是太昊峰弟子!」
他一句鋒利勝過一句,句句如劍扎鄧升的心。
鄧升臉色漲紅,躺在地上卻爬不起來,周身酥麻,失去了對身體的操縱,一點兒勁兒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聽着楚離諷刺,看着楚離搖頭感慨。
他羞憤欲狂,臉龐顏色越來越深,從發紅到發紫,甚至到發黑,呼吸越來越粗重,越發急促,恨不得撲上去把楚離的嘴撕碎。
楚離瞥一眼剩下的十一個青年弟子,淡淡道:「身為太昊峰弟子,修為如此之差,實是給太昊峰蒙羞,我是不是天魔,就憑你們還想知道?還不夠格!」
他說罷轉身便要關上房門。
「楚——!離——!」鄧升嘶聲喝道。
他顫顫巍巍站起來,搖搖欲墜,勉強支撐着自己身體,但周身一點兒力氣使不出,好像自己武功被廢了一般,但這般打擊卻沒能挫去他的銳氣,他憤怒的喝道:「你敢動手?」
楚離笑了笑:「我動什麼手了?不過是用點兒力氣關門罷了,這裏是陸玉蓉的院子,男女有別,你們身為男弟子難道能隨意進女弟子院子?」
「你——!」鄧升咬牙切齒的死死瞪着楚離,卻無言以對。
每個人的小院都是自己的地界,是自己獨立王國,旁人不能侵犯,想要進院需得被主人允許才成,否則貿然進到別人院子便是違了太昊峰的規矩,要受罰。
而且被院子主人重創都是應該的。
楚離深深看一眼他們:「人云亦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