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疲憊積累,一直努力消解,卻消解不掉,今天真寫不動了,非常抱歉表晚了。≧
楚離正在安王府修煉萬象歸宗,越練越覺妙不可言。
萬象歸宗修煉得越深,越覺得自己思維靈動,與天地融為一體,好像周圍一舉一動皆能窺得,風還沒吹過來,他便能預測得到,雨還沒下,便能預測到雨勢將至。
不知道這麼練下去,他能不能預測到所有事,宛如神明,神而明之。
寶親王的請帖打斷了他的修煉。
他坐在臥室的榻上,明媚的陽光映得屋內很明亮。
外面傳來冷秋與冷晴的嬌叱聲,兩女正在切磋,劍勢凌厲,雖用的木劍,刺在身上仍舊疼痛難當,誰也不讓誰。
捏着這張請帖,楚離皺眉不已。
當初一聽說冷守江的刺殺案,他便隱隱有不祥之感,覺得此事絕不簡單,隱隱透着森森煞氣,是直覺在告訴他遠離此案。
他武功雖強,但並非天下無敵,且不說天神高手,便是天外天高手能勝他的也不少,自己倒不怕,萬一真害了蕭詩與國公府,那罪過就大了。
冷守石與冷守山親自出面相求,他原本不想應承,但後來一半是寶親王的面子,也是對冷守石有好感,青雲樓的姑娘們在他手下都沒受過苦。
他於是幫一個忙,沒讓秘衛府參與其中。
這也是為了董其飛他們的小命,即使秘衛是皇上最貼心的屬下,身份讓人忌憚不敢隨意下手,但真想殺他們,也沒那麼難。
捉到了祝五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小瞧了這件事的可怕程度,涉及到的是王爺謀反,那就是與死亡搭上了邊,稍一靠近就要落得身死之局。
即使他憑着武功能逃得掉,楚離這個身份也完了,從此之後得化名,不能堂堂正正生活在神都。
寶親王的請帖一到,就說明他們問了口供,而且告訴了寶親王。
楚離相信,寶親王不會摻合進這件事。
這麼多年下來,寶親王韜光養晦的本事練得極深,這樣的事自然是能有多遠就躲多遠,怎麼可能往前湊,一個不好就是王府被抄的下場!
想到這裏,他放下請帖,決定赴宴。
寶親王府氣勢壯闊,遠勝安王府,佔地約有安王府兩個大,當真是走廊能跑馬,湖上可行船。
他們坐在後花園湖上的一座小亭里,寶親王與冷守石作陪。
後花園除了三人,再無其他護衛,所有暗衛都退去。
「楚大總管,多謝你,這次沒你幫忙,真不可能查出兇手。」冷守石端起白玉杯,一飲而盡。
楚離笑道:「世子不必客氣,那份身契我已經收到,不過世子真的誤會。」
「雨晴姑娘那般美人兒,大總管要推出去?」冷守石道。
楚離嘆口氣:「多一個人多一份牽掛,我如今的情形不宜連累雨晴姑娘,她在青雲樓過得很好,只能勞煩世子多加照顧。」
「大總管覺得有危險?」冷守石皺眉。
楚離點頭:「兩位世子都得小心刺殺,那位古員外郎可不是善茬兒,一旦他覺你們可能覺察出什麼,怕是會斷然下手。」
出了冷守江的事,世子的護衛肯定增加了,也不必他多嘴,既然來了做客,隨口提一句也無妨。
冷守石哼道:「這幫傢伙好大的膽子!」
「王爺怎麼看?」楚離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寶親王:「此事應該是誰主使?」
寶親王搖頭道:「說不清,也不想弄清,還是隔着遠遠的好。」
「就怕王爺想躲卻躲不過。」楚離道:「王爺想必早有打算了。」
寶親王道:「楚離你應該明白,平王的事是皇上的心結,事關皇位之爭,稍有不慎,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楚離點頭道:「明白。」
他倒不怕,可國公府與安王府卻不能不怕。
寶親王道:「平王我自小看着長大的,很了解他,氣魄大,膽氣壯,向來對皇上直言相抗,有什麼說什麼,向來不屑於使一些陰謀詭計。」
楚離道:「王爺覺得這次不是平王。」
「不過人都是會變的。」寶親王道:「尤其皇位在前,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