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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劃出的銀色匹練當頭落下,便要把這中年男子劈成兩半。
中年男子不慌不忙的再次掏出一支黑幽幽的鐵筒,對準了他。
鄧越忙化劈為抹,劃出一道銀色光幕在身前,擋住噴涌而至的銀針。
「叮叮叮叮……」清鳴聲連綿不絕。
鄧越斷喝道:「找死!」
他暗自慶幸,自己揮刀也極快,水潑不進,但這銀針與潑水不同,每一枚針上都蘊着強大的力量,長刀撞擊會被阻礙。
他能一支不落的擋住,當真是超常發揮,下一次絕做不到。
中年男子仍舊不退,倚在牆上,右手再次抬起,又一支鐵筒出現。
鄧越直接一個懶驢打滾,疼得直咧嘴,地上銀針遍佈,難免會有豎起來的,他滾上去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且身體馬上發麻。
他驚怒的喝道:「針上有毒!」
楚離翩翩躍到中年男子身邊,不等他抬起胳膊,已然拍上他胸口,一動不能動。
他又跟着扎出一根銀針,然後看向鄧越。
鄧越此時已然臉色發黑,與周圍的九個屬下差不多模樣,便要氣絕而亡,針上的毒劇烈強橫,七步斷腸,沒有內力防禦,眨眼功夫便奪命。
楚離搖搖頭,輕輕按一下鄧越眉心,然後又將其餘九人救起。
腦海虛空枯榮樹上那枚金葉便有一絲黯淡,消耗了不少的力量,還好枯榮經一直在補充着它力量,所以救下這十人並不吃力。
鄧越長舒一口氣,抱抱拳,還刀歸鞘:「多謝大師!」
他又被楚離救了一命。
楚離擺擺手,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周身僵硬一動不動,周身卻已經汗水涔涔,慢慢滴落到腳下,臉色如煮熟了的蝦。
楚離又將一枚銀針扎到中年男子胸口。
中年男子頓時變得恍惚,隨後在楚離的問話下,一句一句的回答。
「聽從誰的指揮?」
「樓主。」
「在哪裏見到樓主?」
「樓主會過來找我。」
「身邊可有樓主之物?」
「令牌。」
楚離一問,他呆呆的回答。
鄧越聽得精神振奮,沒想到竟然找到了樓主,這超乎他想像,原本以為如此精密的組織,想見到樓主那便如撥開一層一層霧,不知要撥開多少層。
原本絕望之際,竟然聽到了這般好消息。
楚離探手取出中年男子懷裏的令牌,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玉牌,碧綠瑩瑩,似有水光在其中流轉,上面雕着一座樓,樓宇高可參天,上半身是白雲繚繞。
「是補天樓哪一級的?」楚離問。
「地第二。」中年男子道。
楚離眉頭挑了挑。
鄧越訝然:「竟然是地級?」
他沒覺得中年男子的身手高到哪裏去,沒想到竟然排名地級第二,看來這等級不是以武技來論,很可能是按照殺人的數量。
楚離嘆口氣道:「還真是地級第二,確實沒想到。」
他已經從這中年男子腦海里看到了樓主,但他知道,僅憑這個根本沒用,很可能是易容而來,不是真面目,唯一的線索便是這塊玉牌。
他能玉牌上能感受到隱約的氣機。
而這個中年男子,地級第二,手上已然有一百條人命,其中不乏厲害人物,朝堂重臣,他最厲害的是毒,偏偏卻是沒人能發現他用的是毒,往往以為是猝死。
他將銀針拔出,再扎到另一處位置。
中年男子很快閉上眼睛,斷絕了呼吸,然後軟綿綿倒下。
鄧越恨恨道:「死得好!」
他掃一眼身後的九人,低聲道:「大師,咱們要繼續追?」
楚離道:「走吧,試試看。」
「們不必跟着了。」鄧越對身後九人擺擺手。
九人面露慚愧,抱拳沖楚離一禮,然後退出院子,楚離與鄧越也離開。
兩人來到了高高的百花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