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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意寺大門卻沒有動靜,好像沒人看守。
六個中年男子笑眯眯的打量着如意寺,渾然不在意。
他們身份尊貴,即使知道楚離這個神僧深得皇上看重,但再看重也是一個和尚,與他們這些勛貴之家的地位截然不同。
勛貴之家的勢力是盤根錯節,與趙氏一族一起纏繞在整個大禹朝,而且彼此枝葉互通,中有我我中有,動一個便是動體。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這個定如神僧再厲害,收拾了也就收拾了,皇上頂多喝罵一頓,或者罰一些俸祿,斷不會有別的危險。
「砰砰砰砰……」那壯碩轎夫見大門一直不開,砸得更兇猛。
「哈哈,砸!狠狠的砸!」揮動摺扇的中年男子大聲吆喝:「不信他不開門!」
九個跪在地上的青年怒目而視,卻不敢多說。
誰不知道這些傢伙都是權貴,惹怒了他們,即使不殺自己,也要脫一層皮。
一片腳步聲匆匆響起,十八個御林軍跑過來,來到如意寺大門前,擋住了眾人的目光。
「哎喲!」一聲慘叫聲中,那壯碩轎夫被甩出來,重重摔到地上。
「哎喲!哎喲!」壯碩轎夫捂着胳膊叫個不停。
十八個御林軍冷冷站在如意寺大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六個中年男子。
「喲,御林軍都出來了。」
「哈哈,應該是安福公主殿下安排的,不想讓別人打擾了她師父。」
「那咱們……」
「沒關係,公主殿下再霸道,也不能拿咱們怎樣,這和尚忒不識抬舉,有點兒神通又如何,大禹的江山可不是神通打下的!」
「就是就是,咱們先祖打江山的時候,這和尚還沒出生呢!」
「來人,繼續上去給我砸門!」
「是,公子!」
又一個壯碩轎夫上前,朝着御林軍直直走過去,然後貼到一起,彼此較勁,想要衝開御林軍的阻礙,但這十八個御林軍可是精選細選的精銳,不是其他御林軍那般混吃等死,都是有大抱負。
他們身體強壯,武技過人,面對壯碩轎夫,那御林軍士兵猛的翻手一甩,將壯碩轎夫摔了出去,仰天躺倒,後腦勺撞地「砰」的一聲悶響。
那轎夫頓時身子軟下來,軟綿綿的躺下,一動不動。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人,還殺本侯的人!」搖動摺扇的中年男子大聲喝道:「是誰給的膽子!」
「夏侯爺,咱們奉旨行事!」那御林軍士兵沉聲道:「凡沒有定如大師的准許,無故闖入如意寺者,殺無赦,此乃皇上的口諭,夏侯爺可以親往皇宮求證!」
「魯大山,膽子越來越肥了!」夏中初揚聲喝道:「拿着皇上的口諭亂殺人,什麼叫無故闖入者?本侯是無故闖入者?」
他認得這個御林軍士兵,魯大山,魯廣海的兒子,也算是熟人。
勛貴們關係盤根錯節,無處不在,京師雖大,勛貴卻不多,圈子很少,彼此之間都有交情。
魯大山沉聲道:「夏侯爺,奉勸您一句,別跟皇上對着幹,皇上既然下旨讓咱們來,那便是承認了神僧的地位,侯爺亂來,只會被申斥!」
「申斥便申斥,本侯有什麼怕的?」夏中初揚聲道:「本侯倒要看看,皇上會不會為一個妖僧捉了本侯!」
「那便恕我等無禮了!」魯大山冷冷道:「今天誰也別想踏進如意寺一步!」
「喲——?!」夏中初大聲道:「還跟我耍橫的,好啊,我倒要看看敢拿本侯怎樣!」
他說着話收起摺扇,大搖大擺的往前走,一直來到魯大山跟前,鼻子快要貼着鼻子了,吐氣可聞。
魯大山臉色陰沉,一步不讓,而夏中初也一步不退,兩人鼻子頂着鼻子,額頭慢慢也頂起來,夏中初怎麼使勁頂魯大山,都沒辦法撼動。
魯大山一直苦練,打熬力氣,又當壯年,而夏中初已經是酒色掏空了大半身子,自然撼不動他。
旁邊五個中年勛貴與十七個御林軍都盯着他們,看夏中初面紅耳赤,青筋賁起,卻一步也進不得,都替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