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嗤」的笑出聲。
紅衣老者沒好氣的瞪她:「笑什麼?」
沈杏搖頭道:「大長老,你覺得可能嗎?」
「天下就沒有不可能的事!」紅衣老者沒好氣的道:「你沒做怎麼知道不可能?」
沈杏道:「那我殺的幾個蓮花宗弟子怎麼辦?他們就這麼算了?」
「我看那淨如也是個寬宏之人,否則不會只廢武功,不殺人。」紅衣老者道:「況且只要足夠的利益,未必不能重新聯手。」
「大長老,我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了解這個傢伙。」沈杏慢慢搖頭:「想跟他化干戈為玉帛,不可能!」
「你這丫頭!」大長老不滿的道:「練成了無生神功,尾巴就翹起來了,就聽不得我說。」
「大長老,我不是不聽。」沈杏嗔道:「你也說點兒靠譜的嘛,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告訴你吧,淨如這傢伙最記仇,他看似是廢武功,其實最後怎麼樣誰說得准?想殺人還不是一念之間?」
「但他現在還沒殺人,就說明有希望。」大長老道。
「他不殺人是因為自己。」沈杏道:「不想糾纏上因果,可不是寬宏大量,他就是個自私的傢伙,還想化干戈為玉帛?做夢!」
「你這丫頭說話真不中聽!」大長老無奈的搖搖頭道:「但你總要試試的吧?我看他對你沒那麼大的敵意!」
依他所見,楚離對沈杏的態度很溫和,笑眯眯的,似友非敵,好像老朋友一般。
對於他們這般年輕人而言,愛與恨僅是一念間,說不定兩人因恨而成愛,敵對的兩方男女很容易相愛。
他覺得若能讓沈杏將楚離釣到皇極宗,那再好不過,皇極宗從此天下無敵,除了蓮花宗不需忌憚任何一宗。
天下間能轉世重生的可不僅僅一個蓮花宗,還有造化宗及九幽教,都可以佔據。
沈杏斜睨着他,哼道:「大長老,你也真敢想,他想化干戈為玉帛我還不答應呢,一定要殺掉他!」
「你別弄巧成拙!」大長老喝道:「真要惹怒了他,對咱們皇極宗痛下殺手,你怎麼辦?便是滅了蓮花宗也沒用!」
「我一定能殺掉他!」沈杏咬牙切齒。
她對楚離痛恨之極,不殺掉楚離便是她的恥辱。
大長老盯着她看,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
沈杏不甘示弱的回瞪。
「唉……,傻丫頭。」大長老搖搖頭道:「不准再殺淨如,老老實實在宗內鎮守吧!」
「大長老!」沈杏瞪大明眸,不滿的道:「這麼固守,只會讓他逞威風,咱們皇極宗的大業怎麼辦?」
「事到如今也甭提什麼大來了。」大長老嘆息道:「有了淨如這個對手,咱們要重新打算。」
「沒必要!」沈杏道:「他不過一個人而已!」
大長老道:「咱們萬一對付別的宗門,他忽然插手呢?或者說他與其餘宗門聯手呢?會不會滅掉咱們?」
沈杏默然不語。
憑她對楚離的了解,這種事絕對做得出來。
大長老嘆息道:「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化干戈為玉帛,最好能將他變成自己人!」
「美人計?」沈杏歪頭斜眼看他,似笑非笑,諷刺十足。
「你若能用美人計最好不過!」大長老緩緩點頭道:「淨如也是良配,你不覺得當世之中,能配得上你的,也只有他了麼?」
沈杏哼道:「可笑!」
她從沒想過這個,淨如是才智卓絕,心智堅忍,堪為奇才,舉世之中比得上他的男人幾乎沒有。
可這並不意味着會喜歡他,對於淨如自己唯有痛恨。
大長老搖搖頭,無可奈何。
現在沈杏已然成了氣候,成為天下最絕頂的高手,雖不能說是天下第一,卻已經近乎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