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可麻煩了,就我現在這實力,能幫人家處理什麼事啊。不過我還是試探着問:「怎麼了,惹誰了?」心裏祈禱,可千萬別是三官啊,那可真是找麻煩了。
「也是我們高一的,不過他家就是南街的……」
一聽是高一的,我就鬆了口氣,語氣也跟着狂了起來:「南街的怎麼了,南街的就能隨便欺負別人了?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剛便給我說了起來。其實也挺簡單的事,說到底又是因為女生。像大剛這樣的混子,開學第一件事不是學習,而是找女朋友,這是「撐場面」「拔份」的事,所以必須得找。經過幾天的觀察,大剛瞄準了某班的一個姑娘。
大剛可沒何勇那麼委婉,還寫情書,他直接趁着休息時間去找那姑娘,結果那姑娘班上的男生就不願意了,就和大剛一行人吵了起來。事態迅速升級,但是因為有教官攔着,兩邊也沒有打起來,而是約好晚上在大操場打定點。
大剛雖然長得粗獷,但行事並不莽撞,他私下打聽了一下那個班的情況,知道了帶頭的外號叫鼴鼠,是南街本地人,有十來個兄弟跟他。大剛自忖,叫上元元和老鱉的話,還算是能和對方打一打的,結果和元元、老鱉一說,他倆都不願意,說是不想得罪本地的。
這樣一來,就只有大剛和他的幾個兄弟過去,那麼就是必輸無疑;可如果不去,那大剛以後在高一就沒法混了。無奈之下,大剛只好給我打了這個電話。
「等我,我這就過去。」
我去叫馬傑的時候,又碰着莫小花了,我就打趣她,笑着說:「你還不回信,人家都傷心死了。」
莫小花也樂呵呵地說:「是嗎,我看你也沒多傷心啊?」
我有點懵,這跟我傷不傷心有什麼關係?正好馬傑也出來了,就沒管那麼多,和他一起去大操場。路上,我簡單把事跟他說了說,馬傑興奮地說,太好了,終於有架打了。跟我久了以後,以前談架色變的馬傑,現在一提打架就滿腔熱情。
在大操場的廁所,我見到了大剛和他的幾個兄弟,他們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面孔。我知道這是一個提升我威信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了。我又給元元和老鱉打了個電話。
他倆進來後,各叫了一聲飛哥。我樂呵呵的,給他倆一人發了支煙。
「怎麼回事,大剛有事咋不幫忙呢,不都是自己兄弟嗎?」我儘量語氣輕鬆。
元元說:「飛哥,我知道大剛是自己兄弟,可那個鼴鼠也不是善茬,而且人家是本地的,犯不着因為這事結仇啊。」
老鱉說:「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所以我倆也一直勸大剛算了,跟人家道個歉就完事了唄。」
「還沒打,就覺得鬥不過人家?」我還是笑呵呵的。
兩人都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晚上我也去,你們跟着來麼?」我頓了頓,說道:「有什麼事,我擔着。」
幾人的眼睛都發出亮來。
老鱉問:「飛哥,你能帶多少人來啊?」大剛和元元都期待地看着我。
我故作不屑地說:「就那幾個小逼崽子,你們把你們的兄弟都叫上,我再帶四五個人過來就足夠了。」
「哦。」眾人眼裏都有點失望。
我假裝沒注意,繼續牛氣哄哄地說:「晚上吃了飯,就在操場門口等我啊。」
和馬傑回去以後已經上課了,我在qq群里問他們幾個,說晚上有個架,你們去不去打。幾人一開始還興致勃勃,問我要和誰打架,當他們知道是帶着一幫高一的小崽子,去打另外一幫高一的小崽子時,紛紛表達了憤怒的抗議。
猴子:左飛你大爺的,你叫我去打這麼low的架?你還不如一刀宰了我算逑,不去!
黃杰:我也不去了,我怕被教導主任逮着。
鄭午:我去。
我:你不用去了。
媽的,打架帶個拄拐的去,還嫌我不夠low嗎?
猴子和黃杰都不肯去,我正發愁從哪找四五個人出來,何勇突然伸過來一包辣條。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兄弟,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