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安檢,林可兒拿着自己的身份證無語地問猴子:「你是怎麼拿到的?」
買機票要通過身份證,幫林可兒買機票。當然也要拿到她的身份證。猴子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說:「不能說,不能說。」還是那副欠揍的死樣子。
在場的除了我和猴子、林可兒以外,黃杰、鄭午、馬傑都是第一次坐飛機。一上飛機就看出來了,我們三個已經司空見慣,所以特別淡定,黃杰好歹裝的淡定一些,而鄭午和馬傑激動的都快尿了。兩個人趴在窗口往下面張望。
「快看,下面的人好小啊!」
「是啊,就跟螞蟻似的。」
黃杰也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那是真的螞蟻,飛機還沒起飛呢。」
看看,這就是高富帥、白富美和屌絲的區別。
磨蹭了半天,飛機終於起飛了。飛機上升的時候有點顛簸,鄭午和馬傑嚇得大叫起來,一個高喊媽媽呀,一個高喊爸爸呀,空姐都無奈了,只好用廣播安撫他倆的情緒,而我們則把頭轉到一邊,裝作不認識他們兩個。進入平流層後,飛機終於平穩下來。鄭午和馬傑又跟沒見過世面似的使勁往窗戶外面瞅,黃杰雖然裝的一手好逼,可也忍不住悄悄往窗外瞅,這大概是每一個第一次坐飛機的人的通病。
藍天、白雲。金燦燦的太陽,使得人的胸襟都忍不住開闊起來。
不一會兒,空姐便推着小車過來了,因為是短途,所以也不會提供多高級的飛機餐。就是小餅乾小飲料啥的。剛開始鄭午和馬傑吃了一驚,說這麼高級的飛機上還賣這些東西?後來知道是免費的以後,又喝了好多飲料,把人家的可樂、雪碧、咖啡、牛奶啥的全要了一遍。說實話,他倆也就算了,猴子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也跟他倆似的使勁跟空姐要,喝完一杯又要一杯,遭來好多旅客的白眼,好在空姐素質高。要不早翻臉了。
接着,他們仨便開始了搶廁所大戰,一個接着一個的上,鄭午還在裏面的時候,猴子就在外面跺腳:「你快點你快點……」
我繼續裝作不認識他們,扭頭看向林可兒。林可兒坐在我後面,正盯着窗外怔怔發呆。我「嘿」了兩聲,才把她給引過來:「想什麼呢?」
「沒什麼。」林可兒淡淡地笑,臉色有點發白。
「要見到王瑤她們了,什麼感覺?」呆台休血。
「還沒做好準備……」
「這要什麼準備,你們是姐妹嘛,見面肯定少不了一頓哭,說什麼『我想死你啦』「我也想死你啦」之類的,場面要多煽情有多煽情,要多溫馨有多溫馨!」我描述着這個畫面。
「真的?」林可兒反問:「左飛,你為何這麼篤定?那要萬一,我和王瑤見了面又打一架呢?」
「……不會吧?」
「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楚?」林可兒移開目光,又看向窗外,臉上的表情複雜,誰也看不出她是怎麼想的。
而我的心裏砰砰跳了起來,不由得默默祈禱,老天爺,可千萬別發生那樣的慘劇啊……
半個小時後,飛機平穩落地。下降的時候,當然又有一點波動,鄭午和馬傑再次叫了起來,就跟發情的公驢似的,我估計空姐都想報警了。要不是飛機上不能開手機,我真想把他倆的樣子拍下來發朋友圈,誰敢想像這是號稱能一打一千的鄭午啊。
下了飛機,大家都吐槽他倆,猴子更是不客氣,說他倆真是丟了我們的老臉。我回頭一看黃杰,黃杰的臉色煞白,我驚愕地說:「你不會也害怕吧?」
「怎……怎麼會。」
「你臉怎麼白了?」
「我冷……」
機場在北街這邊。出了機場,已經有我安排的車來接,畢竟我是北街老大,這點事還是蠻容易的。黃杰沒和我們去東街,車子先把他送到南街,又把馬傑送到西街,因為那裏有馬傑的酒吧,他得回去查看一下。他的酒吧有名字了,叫做「天瞳」酒吧,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不過不知道含義的也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格調,所以也比較喜歡來。
就這麼着,車子從北街出發,又經過南街和西街,最後才朝着東街而去,算是把整個東城繞了一圈,中途自然使得我們感慨萬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