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俯下頭去,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之中。
腳步聲漸重,一個身影閃進廁所。借着月光,我看到他身材矮小,但是行動靈活。像貓一樣竄了進來。他的腳步聲很弱,呼吸也很輕,倘若我不是親眼看到,單憑耳朵的話,幾乎都不確定是不是有人。
他竄到某個蹲位上方,然後便在牆上窸窸窣窣地忙活起來。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松本震驚地往後一退,抬頭說道:「誰?!」
我沒回答,而是說道:「大兄弟,你們東洋那麼多片子,還用得着幹這種事啊?」
松本咬着牙道:「左飛?」
我說哎呦,看來我還挺出名的。你單聽聲音就知道是我啊。
說着,我便跳下牆來,站在松本對面。松本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我說不用看啦,就我一個人來的。松本呼了口氣,反而笑了起來,說你哪裏來的自信,一個人就對付得了我?
我說那個佐木你知道吧,他也和你一樣狂。但是被我扔到江里去了。
「八嘎!」
提到佐木,松本一下發起狂來,從後背摸出一把刀來,如一頭矯健的獵豹朝我衝來。刀是標準的東洋武士刀,刀鋒上有淡淡的真氣流轉,但是我堅信他的實力應該是不如我的。
因為一個高手,絕不可能一邊練功。還能一邊練出和馬傑旗鼓相當的監察技術。所以我不躲不避,靜靜地看着他持刀朝我劈來。他這一刀威勢極大,直直斬向我的頭顱。而我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睛,便使出纏龍手來,使真氣貫於雙手,然後「鐺」一聲握住了他的刀鋒。
穩如泰山。
靜如處子。
松本的眼睛瞪大,似乎不相信這一場景。「纏龍手?」他脫口而出。他使勁抽了抽刀,卻未能把刀抽出——真當我的纏龍手是擺設麼?
我笑了一下,說你們準備的不夠充分啊,竟然連我是練什麼功夫的都不知道?與此同時,我的另一隻手已經攀上他的手腕,正準備使出我的拿手絕活旋轉乾坤的時候,他竟然又從背後摸出一柄刀來,再次朝我斬了過來。
好傢夥,這王八蛋隨身帶着多少刀啊?
我避之不及。又來不及抓他的刀,只得腳尖一彈、往後退去。而他狂吼一聲,突然將兩隻刀同時朝我擲來,同時口中大喊:「雙龍飛天!」
我吃了一驚,還以為這是他的什麼絕活,甚至不敢貿然去接他的刀,趕緊一個後空翻避了開來。兩柄刀「噹啷」兩聲跌落在地,而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赫然發現松本已經逃出廁所。
我靠,原來是玩這一手,這東洋人可真夠狡猾的驚鴻策。
我趕緊拔腿就追,在這地方可不能讓他跑了,辛辛苦苦才引出來的一隻肥羊。雖然我追的不慢,可松本也跑的極快,我們二人很快就穿過了大半個廠子。
這會兒是大半夜的,場子裏也沒什麼人,就只有我們二人奔跑的腳步聲。眼看着松本就要逃進一條小巷,我趕緊腳下發力追了上去,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松本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我抓住這個機會,一躍而起,先是騎在他的背上,接着又牢牢鎖住了他的雙臂,使他動彈不得。松本氣得大叫,不時罵着八嘎、八嘎,華夏人真是狡猾無恥!
「再狡猾,有你們狡猾麼。」
一個聲音響起,馬傑笑嘻嘻地從電線杆背後走出,剛才就是他在電線杆後面絆了松本一腳,否則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追上松本。松本抬起頭來,面帶驚愕:「是你?」
「對,是我。」馬傑走到松本前方,抓着他的頭髮說道:「這一次,你輸了。」
松本氣的大罵,說不公平,要求再來一次。我們哪裏會搭理他,直接把他給綁了,先關到保衛科去,接着又給猴子等人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在等猴子的過程中,我和馬傑先對松本採取了一些私刑,不過這傢伙當真嘴緊,硬是不說他們的人都藏在哪裏。我又問他,說我們幾個這些天都沒在同州,你們怎麼沒行動呢?
現在想來,我們的引蛇出洞計劃算是宣告失敗啊,竟然用的是這種方法才抓到他。
松本冷笑一聲,說你們那種小把戲
1328 縱虎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