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衛部部長的辦公室里,身份比我高、資歷比我長的大有人在,就算是調查打架的事,也斷不會先問到我的頭上來。洪衛國先和我說話,這令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他們並不知道我和洪衛國已經有過交集,很多人從來到11號訓練營。再到離開11號訓練營,或許聽過洪衛國的名字,但是不一定能見過他。所以洪衛國和我說話,他們吃驚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幸運,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個面相看似猥瑣的老頭,確實有着一股天然的威壓。
我硬着頭皮說道:"有的。"
"那你為何還要生事?"
"不得不生。"
"為何?"
"因為泥鰍和張磊偷了我們教官的提氣丸。"
泥鰍和張磊正欲辯駁,洪衛國沖他們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說話,繼續沖我說道:"泥鰍和張磊是教官,你只是一個普通學員,怎可直呼他們的名字?魏部長,學員藐視尊長、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魏部長說道:"逐出11號訓練營。"
我心裏一驚,正欲說話,洪衛國一擺手:"好了,你可以走了,這次誰都救不了你!"
我只感覺腦子一陣陣眩暈,這洪衛國的行事風格實在讓人捉摸不透。竟然連問都不問就要將我逐出訓練營去,實在太過分了!我的心中一片苦澀,山貓急急叫道:"洪營長,我和泥鰍、張磊素有恩怨,所以平時在學員面前胡言亂語了一些,他們才有學有樣。要怪也是怪我。請您責罰我吧,這事和左飛無關!"
山貓為人光明正大,當然從來沒有說過泥鰍和張磊的壞話。只是為了維護我才這麼說的。洪衛國擺擺手,說一會兒再說你的問題,咱們一個一個處理就是。
左飛,你沒聽到我說話嗎,請你立刻離開,你被開除了!
泥鰍和張磊對視一眼,悄悄笑了起來,眉目間儘是喜色。記麗休圾。
我甚至可以想到,倘若少了我這個關鍵證人,本就不善言辭的老好人山貓肯定說不過那兩個傢伙,別說讓他倆受到應有的責罰,就是提氣丸也找不回來了。
我硬着頭皮說道:"洪營長,我可以走,但是今天的事情和我有着莫大的關係,山貓教官和泥鰍、張磊打架也是因為我而起的,所以我現在還不能走。要走也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再走!"
在這一席話里,我仍舊不稱泥鰍和張磊為教官,因為他倆不配!
洪衛國定定地看着我,辦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過了許久,洪衛國才說道:"好。"
洪衛國坐到一邊,讓魏部長開始審案子。
這次混戰之中,受傷的只有我和山貓,我的手掌被穿了一個大洞,但是我暗暗用真氣療養,肌肉組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所以並無大礙。而山貓的背上被劈了一刀,仍舊血流如注。
魏部長讓醫療部的人進來,先給我倆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才問起來。
他第一個問的便是山貓。
倘若沒有我今天鬧這一場,以山貓的性格,是不會承認自己的提氣丸丟了。但是都鬧成這樣,山貓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來。他在講述的過程中,泥鰍和張磊多次打斷、喊冤,但是都被魏部長給叫停了。
山貓說完之後,魏部長才問泥鰍和張磊。
二人當然都不承認偷了提氣丸,只說自己之所以遲到了一會兒,是因為相伴去抽煙了。到了場上之後,莫名其妙地便被我栽贓,還因此打了一架。
二人說得言之鑿鑿,顯然早就套好口供。
問完他倆,魏部長才問我,說你怎麼知道泥鰍和張磊偷了山貓的提氣丸?
我也如實招來,將黃杰告訴我的消息公之於眾。
說到黃杰,泥鰍和張磊明顯慌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有人偷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但是很快,二人的面色便恢復如常,因為那只是計劃,並無實證可以說明他們確實偷了提氣丸。
再說,誰說黃杰的證詞就一定是真的了?
二人一口咬定那是栽贓。
魏部長又把黃杰召來,黃杰這才知道我們坤字班打了這麼一場混架。沒有說的,黃杰肯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