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麻子進來,我才想起確實很久沒見它了。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它就是在外面玩,入夜就該回來,不知這麼長時間幹嘛去了?其實我心裏抱着一絲希望,畢竟王麻子是很通人性的。或許又去求洪衛國了?
我直勾勾地看着它,指望它給我一點反饋。不過它一句話都沒說——當然,它也不可能說話,就麻溜地走到我腳邊。然後趴了下來休息,看來沒有任何指望。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不過面上並沒表現出來,而是和大家繼續喝酒。
這酒一直喝到12點多,大家都醉醺醺的,山貓領着八班的同學回去了,我們幾個也紛紛躺下睡覺。
我們都喝了不少,滿地的空瓶子,至少一人得有一斤半吧,所以大家很快進入夢鄉。
王麻子還在我旁邊趴着,想到明天不僅要和猴子他們分別,還要和王麻子分別,心裏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熱鬧散去,孤獨是我一個人的,現在終於不用再偽裝豪邁,一個人傷感起來。
腦子是暈暈乎乎的。看了會兒窗外的月亮,突然覺得胸膛滾燙無比,好似裏面燃了把火,燒得我幾乎喘不上氣來。我想起來,鄭午好像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應該是提氣丸的作用。
我便沒當回事。暗暗地運起體內的真氣來,調運了兩三遍之後,那股灼熱感終於慢慢消散。我也安心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連串瘋狂的狗吠驚醒。
我一身冷汗,連忙坐起,看到王麻子正衝着窗外狂吠。王麻子很通人性,從來沒這樣過,我趕緊伸手去摸王麻子的頭,說你怎麼了?王麻子不理我,仍舊衝着窗外狂叫。
我意識到窗外肯定有什麼不對勁,便站起身來準備過去查看。
剛站起來,我發現了一件更加不對勁的事——王麻子叫成這樣,竟然只有我一個人醒了,猴子他們仍在呼呼大睡之中,鄭午的呼嚕尤其是震天響。這實在太奇怪了,就算大家都喝得不省人事,也沒道理會這樣的啊。
就在此時,王麻子的叫聲突然停止。我回過頭去一看,王麻子竟然倒了下去。
黑漆漆的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還站着了。
面對如此詭異的氛圍,我的背後不禁浸出一些冷汗。我立刻反應過來,猴子他們必定是中了什麼迷藥,而我因為身負"毒君"之毒,所以百毒不侵,這些尋常的小玩意兒也困不住我。
哐!
窗上的玻璃突然盡碎,一支黑黝黝的長槍竟然射了進來,發出嗡嗡的聲音,正朝我的胸前刺來!
颼!
此時此刻,我渾身的力量提至巔峰,猛地一個側身,長槍順着我的胸前划過,"鐺"地一聲穿在了地板之中,地板頓時咔咔碎裂,一張密集的蜘蛛網也跟着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窗上也出現一個黑影,正是今天中午已經被趕走的七班教官張磊。
張磊陰森森地看着我,笑道:"還不錯嘛,竟然沒迷倒你,連我的''霸王槍''都躲開了,今夜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我看了看就扎在我旁邊地面的槍,這玩意兒通體黝黑,散發着極其強烈的殺氣,一看就不是凡物。張磊竟然動用這玩意兒來殺我,看來確實要置我於死地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去而復返,我也不可能再問他這個問題。猴子他們都在昏迷當中,而我也應該保命要緊,於是我抓起旁邊這支霸王槍,便狠狠朝着張磊擲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便轉身就跑,朝着宿舍門口而去。
面對張磊,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跑,一為逃命,而為將他引開,不能讓他傷害到猴子他們,還有同樣躺在地上的王二狗。張磊伸手便抓住了我擲過去的長槍,但是身後並沒傳來腳步聲。
怎麼回事?
我剛把門打開,就反應過來了。
門口同樣站着個人,笑嘻嘻的,手中拎着把長刀,正是泥鰍。
"你要去哪兒?"泥鰍問了一句,然後一刀劈出。
正中在我胸口,我便直接倒飛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當然沒死,身上穿着烏金蟬衣,怎麼可能會死?但我假裝死了,所以才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