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韓高樓的履歷,我和猴子都有點哭笑不得。
其實像韓高樓這樣的民意代表,哪個地區都有幾個,不喜歡當官,就是有一顆熱腸的心。還樂意為老百姓做事。幫工人討薪的事都不知坐了多少。
鐵骨錚錚、俠骨柔腸,不怕官,更不怕匪——你要打我,來啊,腦袋給你,使勁打,你要打不死我,那我非咬你一塊肉下來不可?坐牢也行,讓我看看我犯了哪條法,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一坐牢更好,網上立馬掀起軒然大波,當地的市局電話能被網友打爆。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難纏的。
他赤腳沾地、一身正氣,身後站着的是無數百姓,代表着的是中華民族的良心。像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我們站在他的面前。是勢必要為他豎起一根大拇指的。
但是現在,偏偏我們站在了對立面。
他不是官,所以我們肯定找不到他貪污受賄、包情人找小三的罪證?他不是生意人,所以我們也找不到可以威脅他的把柄。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這樣的人對我們來說本來應該是最好對付的,要麼威脅他生命,要麼綁架他家人,簡直容易到不能再容易了。可我和猴子偏偏愁眉苦臉,坐在地上一聲不吭地抽着煙。
無他,我們對這樣的人真的下不了手啊,如果我們真對韓高樓做了什麼事情,我們會覺得自己真是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猴子一邊抽煙一邊說道:"你讓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我沒說話。在猴子想的同時,我也在想。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下午馬上就過去了,稽留室里的嫌疑犯們去去留留,要麼接受詢問,要麼轉移地方,只有我倆沒有動靜。晚上的時候,周局長再次召見我們。
"看來你們也對這個人沒有辦法。"周斜陽說道:"那麼我要佈置警力了。在龍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鄭午給找出來!"
龍城市委怕麻煩,他們寧肯得罪我們,也不願得罪韓高樓這樣的人。
"周局長,再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猴子認真說道。
周斜陽笑了一下:"你看你們,被這麼個人就難倒了?還號稱黑社會吶,這點決心都下不了嗎?"接着,他的聲音放低,輕聲說道:"不瞞二位,上面啊,也早就受夠這個刺頭了"
我和猴子倒吸一口涼氣。
周斜陽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們懂的,接下來該怎麼做,就看你們自己了。"說完。他便派人將我們押了回去。
臥槽,原來上面想借我們之手,幹掉韓高樓!
毋容置疑,韓高樓確實是上面心頭的一根刺,這傢伙動不動就帶頭鬧事,無論在龍城還是網絡都有一大批粉絲跟隨,簡直讓上面頭疼的要死。對上面來說,這人是個大麻煩,不除掉是不行的,但是又沒有什么正當理由來幹掉他。
這一次天隨人願,竟然讓他和我們槓上了,上面稍微對我們施加了一些壓力,指望我們出人來幹掉他,結果我們竟然遲遲沒有動手。
周斜陽都等不及了,親自跑過來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可以說這次動手,是經過上面默許了的,但是需要我們下手絕對乾淨,不能給他們帶來半點麻煩。
這就是上面的心思。
借刀殺人!
回到稽留室里,我苦着臉對猴子說:"我咋感覺自己在助紂為虐啊?"
猴子沒有說話,依舊坐在地上一根接着一根煙的抽。
鄭午,是必須救的?但是韓高樓能不能殺?
不殺,救不了鄭午?殺了,心裏過意不去。真是艱難的選擇啊
我和猴子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稽留室的門突然再次打開,一個面目冷峻的青年走了進來,徑直朝着我和猴子走了過來。
我和猴子都挺吃驚。
"黃杰,你怎麼來了?"
"黃杰,你不是在我家練功嗎?"
黃杰一屁股坐在我倆面前,認真地說:"鄭午都被列為在逃殺人犯了,我還能呆得住嗎?我來就是要和你們說一聲,這個韓高樓由我來殺!"
我和猴子皆是一臉沉默。
1111 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