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周老夫人到底還是將這件事情應下了,第二日便是叫了唐清和唐清家的來回話。曇華當時也在,琴鶴自然是不必的。當唐清兩口子出現在周老夫人院子的時候,曇華便是明白過來是為了什麼了,當下便是趁着周老夫人不注意,含笑看了琴鶴一眼。
琴鶴心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猜測的,不過也只是猜測罷了。等到曇華含笑看過來,琴鶴只覺得心頭猛然狂跳起來——有狂喜,也有不敢置信。各種的情緒加在一處,只讓琴鶴覺得腦子發懵,恍然在夢中。
唐清兩口子老老實實的請安之後,周老夫人便是笑着開了口:「你們家的唐安,跟着爺辦事很是穩妥,我聽,因為他爺爺去了,所以成親這事兒耽擱了?」
唐清兩口子能身居要職,自然也是聰明會來事兒的,聽着周老夫人這樣,當下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於是便是乖覺的將情況仔細了一回,末了又懇求的看向周老夫人:「懇請老夫人疼愛我們一回,隨便給我們唐安指一個罷,老夫人調教出來的人,沒有不好的。」
曇華險些沒笑出來——這兩口子話也有意思,隨便就能指一個好的?當周老夫人身邊的人都是金餑餑?不過,這事兒已經是內定了,一句好聽的也不吃虧。
周老夫人也是笑了起來,笑罵道:「你們倒是也貪心,瞧着我身邊有個好的就都巴巴的看着。你們將人哄了去了,我可怎麼辦?」
唐清家的賠笑道:「老夫人就可憐可憐我們罷,我們的眼光不好。只求着老夫人給個恩典。」倒是決口不提什麼報恩和以前對李家的貢獻。畢竟,他們一家子都是府里的奴才,替李家做事也是理所應當的。談什麼報恩?至於再以前的貢獻,那肯定會讓周老夫人不舒服不是?
周老夫人聽着笑意又深了幾分。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麼自然也沒有再鬧得不痛快的道理,當下爽快的指了指琴鶴:「我身邊數琴鶴最是得力。她的人品我也是敢保證的。年紀也和你們家唐安相配,你若是覺得好,就着手操辦這件事情。你們兩家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也都是能幹的,尤其是琴鶴,跟了我這麼些年,我陪一副妝奩是必須的。另外。你們兩家我再各添補五十兩做賀禮。」
這麼一來,可謂是皆大歡喜。五十兩銀子,雖然不算多,可是也絕對不少。尤其是琴鶴——周老夫人給的嫁妝,肯定是不會寒酸的。加上她自己父母的。那便是豐厚得很了。所以,不管是琴鶴也好,還是唐家的人也好,都是笑逐顏開。
琴鶴自然知道是誰的功勞,尋了個機會誠懇的和曇華道謝了一回。
曇華只是微微一笑,「琴鶴姐姐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就是了。」
等到回頭琴鶴成親的時候,曇華命人送了一隻足足有二兩重的金簪子,作為賀喜用。這樣的物件,俗氣是俗氣了一些。可是勝在實用不是?要知道,這些個東西,緊要的時候換的銀子,不得能救一家子的命!
琴鶴事後又少不得謝了一回。就是唐家那頭,也是悄悄的跟醉秋了些話。另外又在成親的當日送來一盒喜餅。喜餅自然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東西,不過是應景。然後讓人沾沾喜氣。曇華吃了一個的,便是將剩下的給了屋子裏的丫頭們。
醉秋事後和曇華笑:「姑娘這一招可真真是一箭好幾雕了。瞧瞧,這麼一來,將來唐家的人也好,還是琴鶴也好,都是姑娘的人了。也不枉費姑娘算計了這一回。」
唐安求了李恪非,是曇華的主意。否則,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成的。其實當時曇華在意的也緊緊是琴鶴,唐家人不過是附帶。不過經歷這件事情之後,唐家的人也識趣,知道曇華不得要提拔他們了,很快便是投誠了。
面對醉秋的感嘆,曇華只是微微一笑,不在意道:「唐清那一家子倒是眼睛雪亮的。知道這府里誰才是真真的屹立不倒的。」只要有魏家在,曇華就不會怎麼樣。就算曇華將來要出門,可是別忘了,曇華還有勤哥兒。勤哥兒如今佔了嫡長的位置,李家將來還不都是勤哥兒的?鄭氏如今這樣,周老夫人又年老,李恪非又是不問事兒的,該巴結誰,自然是一目了然。
「唐安也是個聰明的。」曇華又笑,「他若是不求上門來,我想不到這個主意。」事實上,若不是唐安先提起這件事,她倒是想不起的。正因為這個,曇華倒是覺得這個唐安是個能夠受重用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