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舜宇以為可能是顧守國提前回來了,可是打開門看到的卻是穿着工作服的兩個男人,而他們中間還抬着一件目測足足有兩米高兩米大的那麼一件東西。
「你們找誰啊?」看着這兩個男人顧舜宇有些疑惑。
「請問是顧舜宇先生嗎?我們是天星畫廊的送貨員,這是您一年前在我們畫廊委託我們特級畫師給您畫的畫,這幅作品已經放在我們畫廊很久了,由於一些特殊的情況我們現在才給您送過來。」送畫的人顯得很禮貌,抬着重重的畫有些支持不住的樣子。「可以先讓我們把畫送進去嗎?」
「哦,可以。」顧舜宇有些楞住,但還是下意識的側過身體讓開位置,讓兩個畫廊員工把畫抬進了大廳。
他記得之前自己是有在天星畫廊訂過一幅畫,天星畫廊里的首席畫師是一位很有名望的畫家,也是木甜兒最喜歡的畫家。木甜兒生前的時候不知和顧舜宇去過多少次這畫廊,就是為了多看幾次這位畫家不外售的的作品。
木甜兒去世之後顧舜宇曾經多次向這位畫家提出要用重金請他畫一副畫,可是最後都被這畫家藉以沒有靈感的理由拒絕,終沒有達成所願。可是沒想到事隔一年這畫卻送來了,這怎麼能讓顧舜宇不訝異?
「你們畫師不是出國了嗎?而之前他那麼堅決的拒絕我說不會依照着照片畫畫,現在怎麼突然答應給我畫畫了?」看着被紙殼包好的畫,顧舜宇不解問,這個畫家的行為還真的是古怪,陰晴不定的。
「顧先生我們畫師已經回來了,他回國之後聽畫廊的人說顧先生到畫廊來過這麼多次,又聽說您的夫人已經遭遇不辛,所以我們畫師才決定幫你畫這幅作品的。」看着顧舜宇兩個送貨員眼神有些怪異,後又相互對視一眼,開始拆畫上包裹着的紙殼和泡沫。
和不配合的顧木在大廳的茶几上把塗鴉沒有填補好的部分畫好,看着有人進門的夏點綠這才牽着顧木過來。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走近,那包裹着畫的泡沫就倒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而出現在泡沫那端的畫卻讓夏點綠呆住了。
一身深綠色軍裝的顧舜宇站在高高大大的某軍校門前笑,懷裏還擁了個同樣軍裝笑靨如花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笑得很開心,整個人毫無防備的靠在顧舜宇的懷裏,手親密的放在顧舜宇的胸口,這樣的畫面足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而那畫中的女孩子夏點綠也是認識的,她就是木甜兒,那個陳燦燦形似卻不能神似,讓陳燦燦嫉妒到發瘋的女人。
「媽媽!」看着這畫顧木也同樣有些呆住了,走到畫前,忍不住用小手去摸這畫。
「顧先生我們畫師說為了謝謝您和您夫人對他的支持,也為您對您夫人的這份真摯的感情,所以這幅畫我們畫師就送給您了,希望您能喜歡,既然這樣我們就告辭了。」打開了畫讓屋子裏的女人看見了,兩個送畫工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都不等顧舜宇開口他們就出了顧家的門。
「甜兒,」這幅畫把顧舜宇和木甜兒的記憶整個的拉了出來,離靠着牆邊的畫那麼近,顧舜宇伸手摸那畫上木甜兒笑着的臉。整顆心鑽心的疼,眼眶都忍不住濕潤了。
看着顧舜宇好像有些不對勁顧木回頭看夏點綠,看見夏點綠的臉色也不好顧木這才去拉顧舜宇,「爸爸你和媽媽都怎麼了?」
顧舜宇當然知道顧木這話里指的媽媽是夏點綠而並非木甜兒,這才猛然記起夏點綠在顧家,而這畫被她看到……想到這裏顧舜宇猛然的回頭看她,原本以為她會非常憤怒,可是他回過頭看到的卻是她看起來那麼平靜的臉。
「夏點綠這話是一年多以前我訂的,我以為他們不會送來了,可是沒想到……」
「顧木的媽媽是你軍校的同學?」顧舜宇的話沒有說完夏點綠就開口了,這畫中的木甜兒比顧舜宇婚紗照上面的她還要青春還要漂亮,英姿颯爽的樣子一般的女孩子根本就比不上。
夏點綠沒有生氣暴走,語氣間也沒有意料之中的憤怒和酸出,這讓顧舜宇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點頭回答。「她是和我一個軍校,但是比我小兩級是我的學妹。」
「軍校也允許學生談戀愛嗎?」看着這畫夏點綠心裏很不好受,可是表上還要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裏一個勁兒的和自己說,夏點綠沒什麼的,你已經可以離開這個男人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