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折騰一半天,旁邊的賀禮着實有些看不下去,但皇帝都不說什麼,他也只好站在那裏乾瞪眼。
徐婉最後一個用力,只聽得「啪」的一聲,那繡着金龍的腰帶金扣就這麼被她扯斷了。
她眼珠子一瞪,急忙就從地上把扣子撿了起來,對上鳳澈深不可測的眸子,堆臉一笑:「這玩意兒太不結實了,皇上要不換條腰帶吧?」
說完她就瞅向後頭的賀禮,賀禮眼角一抽,她居然說這腰帶不結實,也不知道皇上的腰帶是多少人趕製着日夜一針一線做出來的,還有專門人的監督檢查,絲毫不過關的地方都不會拿過來!
但他到底還是看了身後的太監一眼,片刻之後便有宮人另取了腰帶來。
徐婉急忙取了腰帶,對着鳳澈腰上一頓纏,最後總算是折騰上了,她這才舒了口氣。
「毀壞龍袍,當處以極刑,但念你是初犯,剋扣你三個月的月俸以示懲戒。」
徐婉眨了眨眼睛,剛剛松下去的那口氣猛然又提了起來。她看向賀禮:「賀公公,我還有工錢嗎?」
賀禮瞅了鳳澈一眼,這才道:「但凡侍候主子的,都有月俸,尤其徐大人是貼身伺候皇上,月俸自不會太少。」
擦,這一天的時間好處沒討着,壞處全來了!搭了自由不說連錢也給扣了,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去?
一抬頭看向鳳澈,他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等着徐婉給他梳頭。
徐婉咬了咬牙,不情不願走了過去,三兩下把他的頭髮給折騰好,隨後是一干人等捧了洗漱用品上前。待皇帝總算是收拾妥當往殿外而去,徐婉這才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眼瞧着一眾宮人跟在皇帝屁股後頭出去,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剛剛皇帝坐過的那張椅子上,伸出手來扶着腦袋,閉上眼睛,一副疲倦至極的模樣。
然而就在她幾乎要陷入昏睡的時候,手上卻忽然一重,她一個不察,重心不穩,直接就朝前一撲,一下子就撲在了一堵肉牆身上。
入目是放大的金龍,她趕忙就站起身來退後一步,眉眼笑得彎成一條直線:「皇上,您怎麼回來了?」
鳳澈那雙眸子波瀾不驚從她堆着假笑的臉上掠過,停在她身後道:「在朕回來之前把這書房打掃一遍。」
「啊?」徐婉當即苦了臉,「不是,皇上,打掃衛生不是該有專門的奴才嗎?」
鳳澈挑起眉梢:「那是因為朕從前沒有貼身服侍之人,既然現在有了,自然是你來辦。記住,要一塵不染!」
徐婉眼睛一閉,忍住胸腔熊熊怒火,但在鳳澈那雙透着銳利的眸光之下最終是咬着牙堆着一臉笑的點了點頭,乖巧應道:「是。」
鳳澈看了她一眼,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徐婉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干。
當即她挽起衣袖,將衣擺扎進腰帶里,這才使勁幹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鳳澈那廝故意,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居然都沒回來。
她好不容易將整個書房給拾掇乾淨,剛想躺下裝一會兒屍體的時候,殿外忽然就傳來了動靜,然後一堆「給皇上請安」什麼的話全涌了進來。
她當即便不敢再歇息,立刻規矩的立在殿中,眼觀鼻鼻觀心。
鳳澈原本腳步不做停留的自她身側走過,卻忽而又停下腳步,伸出手來三兩下將身上的外袍解下往她身上一丟:「洗了。」
徐婉一聽這話,眼睛一閉,真的是想shi了!
忍無可忍的在賀禮的指導下將衣服洗了個乾淨,徐婉甩着發酸的手臂走進殿來。
她剛剛刻意小心翼翼進的殿,腳踩在地上絕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溜進殿內之後,她小心翼翼瞅了裏頭一眼,約莫看得清珠簾後頭那人正端坐在書案旁聚精會神處理政務。她心下一松,小心翼翼就往角落走去,打算偷偷去溜着睡一會兒。
昨天一晚上沒怎麼睡,今天又累了大半天,她整個人已經累成狗了,要是再去御前伺候,她可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然而小貓步才剛邁出去,上頭已經傳來那人不溫不熱的聲音:「研墨。」
徐婉眼睛一閉狠狠咬了咬牙,隨後她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