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北羅的情曲。
北羅相比於金元朝,女子大多熱情膽大,情曲最是受歡迎被年輕男女廣泛運用。
她雖是出神皇室但對這種耳熟能詳的情曲自然也知道一些,因而琴音響起時,她先是沒反應過來,待完全聽下,一雙眸子不由得起了微微變化。
如果說,她看不出宋英修對她的感情,那真的是假話。
剛剛那兇險萬分之際,他攔在自己面前,阻擋了阿秀對她的攻勢,她看在眼裏,亦是感動萬分。
但卻因為這一路走來,宋英修對她有救命之恩,又有傳授之誼,所以下意識的,她幾乎只拿他當兄長來對待,而這情曲鄒然而來,饒是洛笑非一般女子,亦被彈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別開臉去。
琴音至最後,宋英修仿佛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而是溫和笑起來,滿目落在琴弦之上,道:「幾年沒有碰過了,再次碰起,果然生疏了不少。」
聽他如此說,洛笑急忙順了他的話接了下去:「哪兒會?英修哥的琴聲空前絕後,好聽得很!」
「好聽嗎?」宋英修忽然就抬起頭來看向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若笑笑喜歡,日後我常彈給你聽便是。」
洛笑臉色不由得又是一變,還想再說什麼,只聽得屋內隱約傳來了說話聲,她頓時站起身來:「是瑩姐姐郝姐姐回來了嗎?我去看看!」
說罷,她便快速出了院子,直奔裏屋而去。
宋英修看着她身影急速的跑開,片刻之後,微微勾起唇角,這才棄了流琴,跟隨她的腳步往裏屋而去。
「可是累慘了,但好歹有點收穫!三家之中,我們說服另一家答應,所以明天,還得繼續走走遊說才行!」
「我這邊就比較慘一些,三家一家也沒答應。」洛笑聽到腳步聲回過頭去看了宋英修一眼,接着道,「還害得英修哥受了傷。」
「英修受傷了?」蘇瑩瑩聞言頓時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腳步匆匆便朝着宋英修走去,「傷哪兒了?嚴不嚴重?我看看!」
她目光急切的在他身上掃視,宋英修後退一步,搖了搖頭:「不過是一點皮肉傷,不礙事,別聽笑笑胡說。」
蘇瑩瑩雖是聽到這番話,卻仍舊放心不下來,宋英修無奈,只得道:「只是一口咬傷,一會兒我讓賢文來給我上藥。」
他這話一說,洛笑才想起來自己的藥沒送出去,正要上前一步給他,卻忽然只聽得蘇瑩瑩的聲音道:「就別麻煩賢文了,剛好我前段時間受傷用的傷藥還有一些,都是效果極好的,一會兒我給你上。」
宋英修頓時輕咳一聲:「瑩瑩……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你光膀子的模樣我看過多少回?不過是一處咬傷,算不得大事。」
她伸出手來拍了拍宋英修的手臂,「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也不等宋英修回應,已經腳步急切轉身上了樓。
洛笑不動聲色送郝鳶兒回房,大堂里一時便只剩了宋英修一人。
他看向洛笑離開的方向,分明是想說什麼的模樣,卻到底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直至蘇瑩瑩前來催促他上樓。
那道咬痕着實太深,那一團肉看起來都似乎壞死掉了。蘇瑩瑩看得心疼不已,一面給他上着藥的同時,一面忍不住道:「你啊,也不懂得照顧好自己,你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跟鳳姨交代!」
宋英修笑了笑,寬慰她:「不過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怎麼是小傷?這一團都紫黑了!」
蘇瑩瑩話語有些沖的出口,說完之後,自己愣了一下,眼眶卻已經紅了起來。
她看着宋英修,忽然就伸出手來握住了他的手道:「英修,我們是從小一起到大的,這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你最清楚。我……我……」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清晰的話語來,臉頰忍不住紅了,手更像是燙着了一般,飛快的從宋英修手指上移開,眸色閃移:「英修……你喜歡我嗎?」
宋英修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握上蘇瑩瑩的手指道:「瑩瑩,你和鳶兒都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我們情同手足,我又怎麼會不喜歡你們?」
蘇瑩瑩先是一愣,隨後眸光猛然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