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蘇沫本來覺得這個時候這兩人打起來簡直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事實擺在面前,讓她不得不相信,不但是打起來了,而且還打的十分精彩,身上除了衣服濕漉漉倒是沒見什麼傷口,但是兩人臉上卻都掛了點彩。
房間小,施展不開,看來都是往着臉上能看見的地方招呼的,這會兒分開落下地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除了有些被蘇沫抓着的尷尬之外,還有些惡狠狠地。似乎還沒打盡興一般。
房間裏三個一身濕淋淋的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還是林霄先走了過來,他也是眼尖,一眼便看見蘇沫臉上的傷,有些擔心道:「沫兒,你沒傷着吧,剛才……」
說着話,林霄便伸了手想搬着蘇沫的臉來仔細看一看,但是沒碰着便被她躲了開。
「我回去熟悉一下。」蘇沫攏了攏衣服,轉身出去:「你們先打,打完再解釋。要是打完只剩一個,正好省事不用解釋了。」
兩個男人給蘇沫都堵得說不出話來,可卻又偏偏理虧,看着蘇沫走出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沫關門之後,房間裏的氣氛又冷下來,慕容寒和林霄對視一眼,還有再打一架的衝動。但想想蘇沫剛才那表情,又強子自按捺了下來。
終於,林霄朝慕容寒拱了拱手:「今晚多謝侯爺幫了我的未婚妻,這個人情,我會記着的。」
慕容寒哼了一聲,拿了條布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王爺說話請慎重,蘇沫現在是我九姨太,可不是你未婚妻。我是明媒正娶,經過父母之命的,雖然只是姨太太,那也容不得別人窺伺。」
林霄毫不相讓:「侯爺不必自欺欺人,大家心知肚明那只是權宜之計,若非如此,沫兒又怎麼會深夜外逃呢。」
「是啊,深夜外逃。」慕容寒目光定定的看着林霄:「若是蘇沫知道平西王太妃已經埋伏了人手要她的性命,想要她就不會外逃了。在嘉恩候府里待着,有我護着,至少沒有任何人敢對她不敬,更不會有人想要她的命。」
兩人話語中火藥味四起,剛才蘇沫出去的時候門並沒有關嚴實,外面站着的兩邊下人都探頭探腦的聽着看着,還有點慶幸還好蘇沫來兩人不打了呢,這再說下去,只怕是又要打起來了。
蘇沫回到房裏之後,只覺都有些啼笑皆非。搖了搖頭,鎖上門,快速的整理衣服,梳妝打理。
蘇沫整理好衣服之後,再打開房門,只見林霄已經在門口站着了,看到她的一瞬間,笑了下,然後那笑容又很快的收斂住了,似乎有些尷尬。
「平西王?」蘇沫挑了挑眉:「一直不知王爺尊貴身份,我失禮了。」
「是我抱歉才是。」林霄垂眸嘆了口氣:「現在非常時期,我這身份實在是敏感,所以一直瞞着你,本來是想着,等局勢穩定下來再告訴你的,沒想到……」
紅玉已經被林霄救了下來,這會兒正站在門外呢,聽到這話不由得低頭不敢出聲。
林霄瞞着蘇沫這是有苦衷的,蘇沫肯定也能理解。但隱瞞就是隱瞞,若是這由林霄後來自己說出口,可能還沒什麼。畢竟當時他就說了,身份不便相告。但是這事情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何況剛才被人追殺,還是林霄的母親下的命令。
誰死裏逃生的心情都不會太好,何況平西王太妃下的命令,做兒子的知道不知道還是個問號。蘇沫對林霄,未必也就是百分百相信的。
紅玉想想便覺得心裏慌的很,突然撲通的跪了下來。
「蘇小姐。」紅玉抓着蘇沫的裙擺不放手。
「你幹什麼?」蘇沫嚇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扶她:「身上還有傷,你這是幹什麼?」
「剛才,是蘇小姐救了我。」紅玉道:「要不是小姐,我肯定能沒命了。」
紅玉被林霄救醒的一瞬間,有些茫然自己為什麼還活着,再一想,肯定是蘇沫為她求的情,若是慕容寒,是不會放過她的。慕容寒不是善男信女,手上是沾過血的,他的人生信條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再想想蘇沫一貫對慕容寒並不願意沾染的態度,為她求情,定然也是為難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答應他什麼交換條件。
「有危險的時候,你不也救了我麼。」蘇沫笑笑不以為意:「這沒什麼,你不用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