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晟壓了壓火氣,看了看窗外,道:「行了,王惠,你就別裝了,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狠毒的一個女人。這是沫兒畫出的那日知道她出行的人的圖像,那幾個小混混指證,就是秋竹給了他們錢,讓他們做這個事情。」
「可這只是那幾個小混混的一面之詞,這怎麼可以做准。」王惠狡辯道:「老爺怎麼可以憑這個,就認定是我做的。秋竹,也或許是二小姐什麼時候得罪了秋竹呢,我身邊這幾個丫頭……我待這幾個丫頭極好,她們手頭也是有錢的,或許這是秋竹自己的意思。」
「一個丫頭,跟小姐能夠有這麼大的私人恩怨?」蘇晟氣的不行:「王惠,你是自己傻,還是把我當傻的。你這些年對沫兒,我也看在眼裏,雖然不說親近,但是場面上做得還是到位的,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起這麼歹毒的心思,幸虧沫兒福大命大,被人救了。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晟想起那日的事情就覺得後怕,如果不是蘇沫前一天好心的救了烏木。而恰好烏木又是那麼知恩圖報的人,蘇沫就很可能被那幾個小混混擄走,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落在幾個混混手裏,便是那幾人害怕蘇家的勢力而不敢做什麼,日後,這名譽也就都毀了。
蘇晟猶自火氣沖天,王惠一聽這話,眼圈瞬間就紅了:「老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些年為了這個家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
跟蘇晟對頂無疑是一件很傻的事情,王惠這些年能牢牢地拴住蘇晟的心,坐穩這個大夫人的位置,靠的可不是年輕時的潑辣無禮,而是溫柔和善解人意。她會揣摩蘇晟的心意,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但是這一次,當事情關係到蘇恆的性命的時候,她有些忍不住了。
對王惠來說,蘇恆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要靠後,因為她只有這一個兒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對蘇晟來說,蘇恆固然重要,但是蘇家更重要,除了蘇恆,他還有旁的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當利益和目標出現分歧的時候,兩人的矛盾就自然的顯現出來了。王惠做不到站在家主的高度去顧全大局。蘇晟也沒辦法為一個兒子舍盡所有,不管不顧。
雖然蘇晟並不喜歡薛婉華,但對於她留下的孩子蘇沫,還是愛的,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且長得也討喜性子又溫婉。再加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從未在外面有什麼歷練的蘇沫那種與生俱來的冷靜和大氣讓蘇晟大吃一驚,吃驚過後,就是驚喜。
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孩子能夠有所成就。即便只是個女孩兒,若是能夠得到一段美滿幸福的婚姻,那自然是很好很讓人欣慰的。可若是自己有本事,那當然也叫人開心。
如今,王惠竟然對蘇沫動手,即便是不成,那也足夠叫蘇晟生氣了。而且,見着王惠這個樣子,自然的,他還會將蘇恆的過失也算到她的頭上去,若非是她教子無妨,蘇恆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別說這樣的話。」蘇晟冷哼一聲:「這些年在府里,我可也從未虧待過你。你和你母親家,能夠照顧的地方,我沒有一處不照應的,該得的不該得的好處,一兩也沒有少了你們的。有些事情我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動府里的錢,不是動搖根基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但是,你動我的孩子,這就絕對不行……來人。」
蘇晟一聲令下,院子裏湧進十來個家丁護院。
王惠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老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雖然家丁護院什麼的都只是在院子裏,房門也關着,但是只隔着一扇門,還是很輕易的便能只得外面的動靜。
「因為三少爺的事情,大夫人這幾日情緒不好,心裏不安。因此這段時間諸事不理。」蘇晟道:「你們幾個分為三班,給我好好守着大夫人的院子,不得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也不許任何人出去。這院子裏的丫鬟婆子伺候不周,全部拉出去發賣了,換一批別的人來。」
「老爺,你這是,你這是軟禁我嗎?」王惠的聲音一陣的發顫:「你不能這麼做。」
「我不能這麼做?」蘇晟轉頭看王惠一眼:「那我應該怎麼做,把你交出去,交給衙門。告訴他們,雇小混混綁架沫兒的事情,是你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