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之前漠家和蘇家的事情讓許多人都把目光盯在了韓家的身上……
也是這幾日天氣不好,好不容易下了一場細雨,倒是叫眾人都清醒了些。
顏浠月也是順着血腥味追過來的,因此當她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後便迅速隱匿了起來。
隨着一陣腳步聲的響起,韓家宅院裏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而後便是一陣驚嘆與唏噓之聲。
顏浠月靜靜的靠在韓家牆外的一處山腳下,那白色的衣衫倒是格外刺眼。她輕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山腳下的一個深坑之中。
那坑看起來格外幽深,邊上還夾雜了些許血液的氣味,那味道極淺,若不是顏浠月修習過巫蠱之術也聞不出那味道。
還未等顏浠月下去坑裏,院子裏的聲音就越發吵鬧了起來,雖然隔了一道牆,但她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手法像極了萬年前琴帝的手法,當年琴帝癲狂之時,更是六親不認,極度嗜血,更是掠了小女不知去向……」說這話的,顯然是域外神龍的家主紫霧。
驀地,因為這句話院內難得靜了一會,這才有人開口說道:「琴帝已經死了幾千年,怎麼可能是他?難道是他的後人?!」
「若說是琴帝的後人,就不得不說一個人,那就是血帝,他們二人出自同一血脈,更是引來血色雷劫,且兩人都是走火入魔而死……而且……而且……他們同出自冥神宮!」
「嘶——」眾人吸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聚集在了一旁的顏梓辰身上,臉上的表情十分駭然。
顏梓辰微微一笑,對眾人的話更沒有放在心上,但還是出口解釋了兩句:「我冥神宮雖是兩帝後人,但也沒人再敢修煉那部功法,眾人算是多慮了。」
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漠煜臣的心卻也跟着緊繃了起來,顏浠月的情況他是知道的,心裏也更是想着趕快處理完這件事就去域外找破解巫蠱之術的秘法。
「哼,顏少爺就不用遮遮掩掩了,以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少了顏浠月,然而此時你與漠殿主皆在此處,唯獨不見她,這又作何解釋?況且她平日隨身而養的毒蠍已是人盡皆知,難保她不會私下修煉了什麼歪門邪道!」說這話的人郝然便是一直與顏浠月作對的榮蓮兒。
此時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漠煜臣的表情,好像眼裏再也容不下他人一般,且她此話處處針對顏浠月,更是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果然,不出多時,議論聲又漸漸大了起來,眾人更是將此次事推在了顏浠月的身上,雖說眾人沒有因此對顏梓辰產生多大意見,但他們的眼神中還是流露出懼怕的神色。
顏浠月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這榮蓮兒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刻薄,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殺人兇手!
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然後想都不想的就跳進了那深坑之中。
也許是在夜裏的緣故,顏浠月到地面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這坑跟看到的那樣深,且這個坑比較隱秘,顏浠月也不怕被人發現,更何況這個時候她,也根本不在乎別的人的看法了……
坑的下面是一個土洞,那土洞也僅僅只是夠一個人通行而已,顏浠月貓着身子,手中托着一顆較大的月亮石,也不至於看不清道路。
那個土洞很長,顏浠月走了好一會才走到土洞的盡頭,不過這條路到了這裏也是斷了,因為裏面根本就再也沒有任何出路!
顏浠月覺得十分奇怪,那血腥味明明就是在此處傳來,難道此中還有什麼隱秘不說?
驀地,她隱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登時明白了什麼,因此倒也沒做過多停留,轉身就向原路走了回來……
這一夜都不安寧,傳言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明陽大陸,甚至有許多人猜測顏浠月已經入魔,因此才會去不斷殺害四大家族的人。
顏浠月也不得不將自己用斗篷遮擋起來,畢竟她那一頭白髮十分惹眼,之前沒有這些事情,頂多這些人只是覺得奇怪多看幾眼,然而現在,她若是再頂着這一頭白髮而行,倒是會引起人的注意了。
之前停留在空雲城的人漸漸少了,更多的人聚集到獨孤家所在的銀月城中,畢竟此事不解決,誰也無法安心……
終於熬出來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