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錯。這次數目跟上次一樣,確實沒有再少一棵。」木老頭走了一圈回來,出聲滿意的說道。
王永思聽後,臉上緊張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不少。哪知心裏剛剛平靜下來,就聽木老頭緊接着說道:「你可以回去了,這裏我已經交給別人看管了。」
「啊!」王永思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愕然地詢問道:「木師伯,你剛剛說什麼?」
木老頭看了王永思一眼,然後不耐煩說道:「我說你可以回去了。」
王永思臉色頓時慌亂起來,驚恐的說道:「為...為什麼?」
「你無需要知道為什麼,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大可讓你長輩來找我。」木老頭有些不滿的說着,語氣卻是比剛才嚴厲了不少:「現在把你的玉符和飛符交出來,馬上收拾好的你東西離開這個院子。」
王永思雖然不願意願,但在木老頭嚴厲的目光注視下,還是從衣襟裏面把兩樣東西掏了出來,交到了他手裏後,獨自向身後的茅屋走去。
在這期間,塗致遠沒有插一句話,只是淡然的看着。陳羽當然也沒出聲,這結果對他來說卻是有些出乎意料。
木老頭接過東西後,就將飛符交到了陳羽手裏,手上的王永思給的玉符卻是被他自個收了起來。
陳羽接過飛符,細細的看了起來,卻是一塊不顯眼的小黃紙。飛符的大小跟他懷裏揣在的玉符差不多,材料跟以前老道士自己畫來騙人的道符很像,只是手感更細膩柔和不少,兩面都畫有細緻的紋路。
「這是符紙,上面畫的符咒是最低等的。沒有靈力也可以使用,這一套靈符有子母兩種之分,你手裏拿着的子符,母符在我這裏。」木老頭看出他不知道,出聲說道:「這是用來傳訊的,當你將子符拋出後,子符就會飛向母符身邊,到時候我就知道你要找我。」
裏面都是些靈草靈花,可以作為丹藥的藥材,雖然有些價值,但是因為年份不高,價值也不會很大,而且很多還沒有成熟,所以院子四周就沒有設置專門的禁制。
因為看守這藥園子的人是不能私自離開的院子的,所以就給看守發了一張飛符。如果雜役期間需要離開院子,或者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就可以用這飛符來給管事通報,管事收到飛符後,自然就會很快趕過來。
木老頭簡單說了一下,也不管陳羽聽明白了沒有,也不打算在多解釋。
而之後,木老頭已經帶着陳羽在院子裏面轉了起來。一邊漫步走着,一邊指着一塊方地的注意事項。一點一滴的細說着陳羽以後的工作內容,陳羽在他身後緊跟着,一字不漏的小心記了起來。
當王永思從茅屋出來的時候,肩上已經挎着了一個布包。布包鼓鼓的,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出裏面是些什麼東西。他走到陳羽二人面前,開口說道:「木師伯,永思已經將自己的隨身物品打包好了,你老看要不要檢查一下。」
王永思一臉恭敬的說道,臉上看不出有一絲不悅的表情,說着已經將挎着的布包提了下來,就要將它打開。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木老頭沒向他看一眼就說道。
王永思將布包挎了回去,在木老頭身後鞠躬道別:「永思,多謝木師伯這一年多來的照顧。」
木老頭這次卻是將頭回了過來,隨口恩一聲後,也不在看他。
王永思又走到塗致遠身前,對站在院子門邊的塗致遠恭敬的行禮後,這才向外面走去。塗致遠向他微笑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陳羽知道是自己搶了他這份差事,心裏面有些不好受。但他知道一樣東西,有人得到就必定會有人失去。他雖然心裏有是些不忍,但也是知道這份差事來之不易,而且干係着自己前途,自然不可能會放棄。
陳羽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正要跨出院子的王永思一眼,正好王永思也向他看來。只是這一眼對視,卻是讓自己不寒而慄。在他的眼神中,陳羽能感覺到那種不甘心,以及對自己深入骨之裏面的怨恨。
陳羽被他的眼神嚇的不輕,趕緊將頭轉了回來。心裏想着,這人在塗大叔和木老頭兩人面前言行舉止都是中規中矩的,沒想到心裏面對自己卻是這般的痛恨。雖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事已如此,也無法改變。只能在心裏暗自想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