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爺會生氣的。」女傭輕聲的勸蘇月歌不要動氣,兩個人吵的越凶,離對方就越遠。
對,他是爺!那她就要低聲下氣的活在她的屋檐之下麼?連起碼的自尊都要隨便被人踐踏麼?什麼都要求着他麼?
「你就跟他說,餓了就下來吃飯,別整那麼矯情,不餓那就在上面呆着!」蘇月歌放下了刀叉,抿着嘴,看哪氣都不順。
蘇月歌對女傭說完,去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更是氣不順。蘇月歌側過頭,看着女傭上了二樓,伸長的脖子,想聽見樓上的聲音。
女傭哆哆嗦嗦的走到嚴斌的面前,嚴斌坐在面朝大海的陽台上,窗外開着,寒風颯颯。
「爺,夫人說……」女傭看着沉寂着的嚴斌,那隱藏着的怒氣,如同沉睡中的火山,終有一刻會噴發他的怒火,女傭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嚴斌轉過頭,沒有說話,就冷冷的瞪了女傭一眼。沒有人敢對嚴斌亂說話,因為很多傭人因為亂說話被送了『立馬滾蛋』這四個字。
「夫人說,餓了就下來吃飯,別整那麼矯情,不餓那就在上面呆着!」女傭低着頭,嘴唇發白的一五一十的原話照說道。
嚴斌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繼續看看夜景。雖然現在快六點,但是因為是夏季,還是可以在灰濛濛的月色下,若隱若現的看見海浪在拍打着海岸。
女傭不敢說話,但是嚴斌沒有讓她下去,她也不敢走。冷風吹得她更加的害怕,害怕嚴斌會發怒。
「你下去吧,如果她餓了,你們就讓她吃好喝好。還有就是,你們竊竊私語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別怪我不客氣。她問你,我是什麼反應。你就說我沒有反應。不要和她多說話。還有,就是讓你再傳話,就讓自己來,知道了麼?」嚴斌眼睛微微的閉了一會兒,語氣平和,像是考慮了很久一樣的說道。
「知道了。」女傭看着嚴斌的態度那麼能忍,心裏更明白蘇月歌不能得罪。
嚴斌沒有遷怒到傭人,沒有對蘇月歌發飆,但不代表嚴斌就真的不生氣。只是這氣壓在心裏,還沒有到達要發泄出來的地步。
蘇月歌看着女傭下來了,也沒有聽見嚴斌大吼大叫破口大罵。
蘇月歌從洗手間裏出來,看着女傭的表情也沒有世界末日馬上到來的感覺。
女傭沒有主動對蘇月歌說話,那就是嚴斌沒有話要帶給自己。嚴斌也沒有自己衝下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玩冷戰麼?
蘇月歌走到女傭面前,又不知道該對女傭說什麼,急急的站在女傭面前干着急半天。
「夫人有什麼事要我去做麼?還是今天的菜不和夫人的胃口?」女傭看着蘇月歌半天沒有說話,不由得主動的畢恭畢敬的問道。
「嚴斌是什麼反應?」蘇月歌本來就是個急性子,賣關子,喜怒不行於色,她是萬萬做不了的。她一咬牙,終還是熬不住了,對女傭問道。
女傭完全忍不住的發笑,實在是一下子忍不住,但是很快看着蘇月歌,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女傭不由得不知道怎麼和蘇月歌說。
「沒有什麼反應。」女傭正經的回答道。
蘇月歌依舊抿着嘴,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嚴斌這一冷,可以說是苦了蘇月歌。從來都看見嚴斌高高興興的看見自己,但是想想他板着一張臉,蘇月歌是真的怕他把自己丟在這裏不理她了。
嚴斌又不止這一套別墅,難道以後要她,如同宮苑了的妃子一樣的女人麼?他不想踏進你的世界,那麼她一輩子都看不見他麼?
蘇月歌微微半仰着頭,冷冷的和女傭說道,「問他一句,就一句,這日子過還是不過?不過就……離婚,不要過了今晚,我連他人影都看不見。」
說到離婚兩個字的時候,蘇月歌不由得眼淚掉了下來。要是真的離婚了,她真嫁給嚴斌第一天就離婚,讓別人怎麼想?就算這輩子她不再嫁人,流言蜚語也夠她受了。
女傭張大了嘴巴,這話讓她怎麼傳啊?還有嚴斌已經不讓她當傳話筒了,「夫人親自對爺說吧。」
親自去?又是親自去,他到底有多高高在上!?
蘇月歌心中的怒火難平,但是更讓她傷心。讓她說嚴斌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說不出來,他是在發他的小脾氣。但是,她
第9章 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