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歌沉默了,她也不知道嚴斌的哪些話是可以信,哪些話是不能信,還是沒有一句可以信!
她感覺這個世界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她根本就不了解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
蘇月歌屈坐在椅子上,低着頭,手揉着太陽穴。時過境遷每個人都不一樣了,而她還在用三年前的眼光去審視着每一個人。有的變了,有的沒變,有點她也不知道變沒變。
「你為什麼娶我?」蘇月歌不知所謂的看着嚴斌,冷笑的有點不敢靠近他,他的世界,她不懂!「論家世,蘇家雖然富甲一方,但是不及你嚴家百分之一。論樣貌,我也只混得一個清新可人,不及她們花枝招展。論本事,我不過是一個嬌生慣養的豪門千金!這樣的我,不是你的備胎,就是你的工具,你不想娶秦沫,所以就隨便找一個人娶了對麼?」
蘇月歌咄咄逼人的氣勢,不禁讓嚴斌在冷笑。他以為他們之間早就情牽終生,月老的紅線繞於二人的手心。
他幼兒園大班,她小班;他小學三年,她小學一年;他初中三年,她初一一年;他高中三年,她高中一年;他大學三年,她大學一年,他從未走遠,只是想她的時候,多過能見到她的時候!
「我為情而娶,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秦沫,和她訂婚,也並非我的本意。我喜歡的是你,感覺不到嗎?」嚴斌咬牙切齒,忍不住咄咄逼人的說道。
嚴斌咄咄逼人的口氣倒讓蘇月歌更加生疑,為情而娶,還是想要用這四個字搪塞一切。
「我想去看看憨嘟(寵物狗),它到新地方應該會不適宜的。」蘇月歌不知道該怎麼和嚴斌交流,他的氣勢太強了。
蘇月歌轉身就想走,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但是她不說。
陳小冉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大屋子的人就這樣看着他們兩個人針鋒相對。除了陳小冉之外,其他的人都對蘇月歌另眼相看。嚴斌從來都不會向人解釋什麼,都是愛理不理的,他是真在乎。
就是蘇月歌剛剛的口氣,換做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她媽的立馬滾蛋。
蘇月歌才不相信什麼為情而娶的狗話屁話呢,她寧願跟狗玩,也不跟豬狗不如的人玩!
「明天,我們回嚴家。」嚴斌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說道。
蘇月歌自然知道這不過只是嚴家的別墅,有時間就來住住,稱不上家。蘇月歌倒那樣感覺奇怪,也是不帶她回去,才奇怪呢。
她也不知道嫁的是什麼人,嫁給他是對還是錯,她想回家,但不單單只是嚴家,而是屬於自己的一個家,能容得下她的地方。
「哦。」蘇月歌冷冷的回答道,沒有更多的其他話。
「還有,下午我有事也出去。」嚴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停不下嘴,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又無關痛癢,又無關風月。
蘇月歌發呆的看着嚴斌,她也不知道嚴斌說這個和她有什麼關係。
「這和我有關係麼?」蘇月歌忍不住問道。
嚴斌也暈了,為什麼她說話就這樣喜歡把自己嗆個半死呢?就不能關心一下自己的丈夫去哪,會不會帶上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