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江邊上,宥熙死死抓着好不容易抓到的混凝土鋼筋,江水打在她身上,不停的刺激着她的神經。
也幸虧這種疼刺激了她,否則她不可能在這種情勢下,抓住這個救命的東西。
人在要死的時候,求生的本能是很強的,雖然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但是基本上已經恢復了,但是渾身的力氣有限,她只能保證此刻拉住這個混凝土鋼筋,不被江水沖走。
雖然時不時的會被翻起的江水吞下,被嗆到,可是她依舊不肯鬆手一分一毫。
直到聽到了黛博卡的尖叫聲,看到了有車燈出現,她才算鬆了口氣。
但是心中特別的酸楚,平時的堅強頓時沒了,眼淚就肆無忌憚的開始往外涌。
不知是為了這突然趕過來的人,還是為了此刻而感到委屈,總之就是哭了。
黛博卡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在她耳邊划過。
她屏住已經發啞的嗓子,用盡全力的開始喊「宮赫.我、在這。」
縱然拼盡全力,仍然聲音不大。
但是在一個險些瘋掉的男人耳中,這聲音宛若天籟。
好像是在另一邊傳來的聲音,宮赫也不管黛博卡如何,向着那聲音的方向,直奔而去。
果然大約在十幾米之外,他看到了全身浸在水裏,手拉着混凝土鋼筋的宥熙。
那似乎成了全世間最好的寶貝,他的心忽而就平靜下來,探下手去抓住她的手腕,而後另一隻手去夠她的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拉上來。
腦子裏已經沒有其他,只有在江水中,不斷被江水吞下的臉,她眼紅紅的,拉着他有力的大手,也拼命往岸上移動。
這大約是第一次心靈往一塊契合的時候,她不鬧,配合着他。
不知用了多少時間,大約有十多分鐘吧,在宮赫力氣全部用完的時候,終於將宥熙拉了上來,她全身濕漉漉的一下子就倒在了他身上,而後所有堅持的念力毀滅,直接暈在了他身上。
他也用了很大的力氣,此刻躺在石子上,想要歇一歇。手機再次響起,是一二三四全部向着南邊而來,詢問找沒找到。
宮赫嗯了聲,說了差不多的地址後繼續躺下去,大手卻在那刻扣在她的腰上。
似乎只有這樣,才算心安。
在一二三四到的時候,黛博卡癱坐在石子上,目光呆滯,望着另一邊。眼睛看着的那邊,宮赫已經站了起來,抱着宥熙一點點的往這邊走。
一二三四忍不住罵了句變態,然後趕緊趕了過去。一想要在宮赫懷裏接過已經昏迷的全身濕濕的滴答水的宥熙,被宮赫止住「我自己來。」
於是四個人又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已經很累的宮赫將宥熙抱進了一開來的奔馳商務里,他自己則坐在宥熙身邊,讓宥熙的頭枕着他的腿。
四個人都緊閉着嘴,一上車,拉着兩個人掉頭往醫院去。
二三四則有人打給了警局,告訴明確的地址,然後留下四看着黛博卡,二跟三緊追着一的車,更像是護送。不遠處的江邊上,宥熙死死抓着好不容易抓到的混凝土鋼筋,江水打在她身上,不停的刺激着她的神經。
也幸虧這種疼刺激了她,否則她不可能在這種情勢下,抓住這個救命的東西。
人在要死的時候,求生的本能是很強的,雖然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但是基本上已經恢復了,但是渾身的力氣有限,她只能保證此刻拉住這個混凝土鋼筋,不被江水沖走。
雖然時不時的會被翻起的江水吞下,被嗆到,可是她依舊不肯鬆手一分一毫。
直到聽到了黛博卡的尖叫聲,看到了有車燈出現,她才算鬆了口氣。
但是心中特別的酸楚,平時的堅強頓時沒了,眼淚就肆無忌憚的開始往外涌。
不知是為了這突然趕過來的人,還是為了此刻而感到委屈,總之就是哭了。
黛博卡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在她耳邊划過。
她屏住已經發啞的嗓子,用盡全力的開始喊「宮赫.我、在這。」
縱然拼盡全力,仍然聲音不大。
但是在一個險些瘋掉的男人耳中,這聲音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