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天還沒有黑,還沒有到晚飯時間,李猴子在書房裏看書,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因為有習慣,自己看書時不願意被人打擾,也特意交代過家人和傭人們他的這個習慣,這一下被打擾,不由直皺眉頭,把書放下,嘀咕:應該是大寶,小寶又調皮了來打擾我?扭頭對着門口便道:「進來!」
吱~了一聲,進到書房的既不是大寶,也不是小寶,而是老管家。
李猴子不高興道:「管家?什麼事?」
看到老爺不高興,老管家卻是很平靜,那平靜的表情仿佛說明自己打擾老爺看書,也不會被責罵,仿佛知道進門的理由足以不會被責罵,道:「朱大地把包子鋪張萬一家子和一個城裏的行醫人給殺了。」
聽了管家的說明,李猴子感到不可思議,朱大地他自然認識:一個在外邊學了些本事,回到家鄉養病卻欺負老鄉的這麼一號人,之前還被自己打斷了肋骨:「朱大地殺人?這廝為什麼要殺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朱大地將為他治病的醫生殺掉,隨後又把張萬一家殺死在店鋪,。。,。至於為什麼殺人?這個不清楚,二狗也沒有說明。」
二狗是京口的一個小乞丐,每天走街串巷乞討食物,今天下午他在天平街看到滿身是血,手拿砍刀的朱大地走出四合院,當朱大地在走遠後,二狗偷偷溜進四合院想找點東西吃,才進門,就在天井裏看到一具腦袋和身體分開的屍體。
看到兇案的發生,二狗也顧不上去廚房,尾隨朱大地來到張萬的包子鋪,再一次看到朱大地渾身是血離開,他進入店鋪這才看到了一家三口的慘死。
二狗一路狂奔來到城南大榕樹下的官邸,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上氣不接下氣,清清楚楚和李府老管家說了。
老管家從二狗驚恐的眼神看出對方應該沒有撒謊,給了二狗三塊銅板後,第一時間來到書房找李猴子。
李猴子憤然從椅子上起身「朱大地現在人在哪裏?」
「已經回家。」
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他是不能接受的,此刻也不會再去糾結:兇手為什麼殺人?
『西南三傑』可不是浪得虛名,這裏的『傑』便是英雄豪傑的『傑』,江湖有善,有惡,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冠以豪傑。
當年馬七,龍耀陽,李猴子便是在各自的居住地鏟奸除惡,都很授當地百姓的擁護和愛戴,這才英雄惜英雄,心心相印歃血結盟。
朱大地隨意殺人,李猴子當然要替天行道,拔除這顆在京口禍害人民的毒瘤,他前半輩子都是這樣俠氣的作風。
他拎着兵器奪門而出,剛走出大門口,看到曾福和大寶,小寶在堆雪人。
李猴子自然想起自己兩天前的決定:讓曾福去殺人,殺人後有可能激發曾福心裏的獸性,從而能夠『爆氣』,用殺人激發獸性,再用獸性來點燃身體裏能夠『爆氣』的引線,這樣的辦法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正確,但已經想到了,當然要實驗一下。
「管家,外邊這麼冷你把大寶和小寶牽到屋裏去,我有話要和曾福說。」
「是老爺。」老管家將姐弟兩帶回府邸。
曾福憋了一眼蘋果做眼睛,紅蘿蔔做鼻子的雪人,不經尷尬,喃喃:三叔不會責備我吧?不抓緊時間練功,反而有功夫在雪地里像個孩子般玩耍?
這兩天天天在下雪,他已經在府邸的空地上和大寶小寶持續堆起了三個雪人,反倒沒有怎麼練功。
「叔叔,你有話要和我說?」曾福看到叔叔手中的兵器,而且急匆匆出門的模樣不由好奇。
「曾福你還記不記得前兩天我和你說起關於『獸性』與『能夠曝氣』之間的關係?」
「當然記得,那是你的親身經歷。」叔叔這麼一說,曾福似乎猜到了什麼。
李猴子不做猶豫說道:「記得就好,我現在就讓你去殺一個人。」
「殺誰?為什麼。」一絲驚訝表情在曾福臉上略過。
「此人叫朱大地,一個該死的人,半個時辰以前這人將四條無辜生命殺害。」李猴子看了一眼曾福,又問:「你可認識朱大地?」
「認識,他曾經被叔叔修理過,他的家就在天平街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