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崢跟隨甄府的丫頭,與歐陽琴心重新返回後院,來到青蓮臥病的房間時,見她已經被扶起來,斜倚着厚厚的被褥靠在了床頭上。
臉色雖沒有明顯起色,精神卻已經好了很多。頭髮顯然剛剛梳理過,並換了一件鵝黃色的衫子。
「先生。」
語氣很輕很柔,眼睛始終注視着吳崢的眼睛。
「夫人感覺怎樣了?喚學生來可是有何吩咐?」
「妾身豈敢,只是想詢問先生妾身所患究竟是何病?」
吳崢略作沉吟,還是按照剛才對甄慶深所言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青蓮既沒有表示懷疑,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一雙眼睛卻怎麼都離不開吳崢的臉了。
「妾身可曾在哪裏見過先生嗎?」
像是問吳崢,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聽甄掌柜說夫人本是臨山府易縣人士,學生乃是臨山府銅鑼縣人,興許早年間無意之中碰過面也未可知。」
「不,妾身總覺得先生的眼神十分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見過。」
「夫人還是多多休息,將養身體的方子,學生已經留下了。夫人的病體也基本穩固下來,只要仔細按照方子加以調理,不出三個月定能恢復如初。」
「先生是要走嗎?」
語氣中隱約有些依依不捨的感覺。
「是啊,學生遊學在外,不覺離家已是半年有餘。如今天下大亂,也該回去看看家中情況了。」
「先生既然是臨山府人士,可認識當初的府尹吳崢吳大人嗎?」
吳崢知道,不論莫紫的易容術有多高明,一個人的眼神是無法偽裝的。因暫時還不想讓青蓮認出自己來,吳崢不得不趕緊起身告辭。
「自然是聽說過的,卻無緣得見。學生告辭,夫人好好將養身體要緊,其他不要多想。」
在青蓮娘和嬸子,以及二叔甄慶深的千恩萬謝下吳崢急忙離開了甄府,順步出了東城門,來到當年初到順天成的荒野之中。
「公子,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那年你帶着鐵凝姐姐掉入浮沱河的地方嗎?」
反正也是閒來無事,現在還只是傍晚,到後半夜還有段時間,吳崢便領着莫紫和歐陽琴心從順天城外東側的荒野中,轉而北行來到了帶着鐵凝逃生時的山野中。
並沒有真正前往墜入浮沱河的位置,吳崢捉了兩隻野兔,一隻燒雞便生起火烤了起來。一看到馬上就有烤肉吃,莫紫也不再舊話重提,反而說起了在四洄縣城外的那次相遇。
「長這麼大吃的最好的一次烤肉就是在四洄縣城外南邊山野中那次了。」
「姐姐,能給我講講嗎?」
看着一臉好奇,多少還有些羨慕表情的歐陽琴心,莫紫急忙湊過去,兩人輕聲細語說起了悄悄話。講到得意處莫紫會咯咯嬌笑幾聲,引得歐陽琴心不時抬頭看一眼正專心致志烤肉的吳崢。
三人吃過烤肉,天色也暗了下來,等到子時前後才躍牆翻入城中。丑時初由當初進入柳府的地方再次潛入廢棄的後院,並摸到了後花園中的池塘邊。
知道柳史青如果有啥秘密一定會藏着池底的暗道中,所以吳崢輕車熟路帶着二女便進入其中。只是,裏面的情景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便是鐵凝曾經待過,與甄府後院,甄玉兒居住的房間有暗道可通的那個密室已經被廢棄不用,而且用巨石堵住了。
水牢依然存在,而且下面明顯還有被囚禁的人。有吳崢手中輸入內力後發光的凌雲劍,三人毫不費力便來到水牢中。隱約看到四個半沉於發着惡臭水中的鐵籠中,裝着四個奄奄一息的人。雖然吳崢有心救他們出去,卻摸不清四人究竟是什麼情況。
正在猶豫之際,突然聽到其中一個鐵籠內傳出一道沙啞的問詢聲。
「可是琴心師妹?」
不僅是歐陽琴心聞言大驚,就是吳崢和莫紫也無不驚訝莫名。藉助凌雲劍上的微末毫光竟然能夠認出歐陽琴心的人,一定是與歐陽琴心極為熟悉之人。
「你是誰?」
「果真是小師妹?我是三師兄郎清江啊。」
「三師兄,真的是你嗎?」
「真的是我。」
不用歐陽
三百六十二再入水牢收穫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