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俊聽不進自己的勸告,雲嵐賭氣轉身就走。√可是,喬俊似乎知道雲嵐的用意,竟然橫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喬俊,為何擋我去路?」
「你說呢?」
「讓開。」
「哼!有本事就闖過去。」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雲嵐心念吳崢以及滿城百姓的性命再也顧不上同門情義了。
「喬俊,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少拿大話嚇我,有本事儘管使。」
雲嵐聞言輕吒一聲,雙手連擺,身形突然從喬俊眼前消失。待喬俊轉身的時候,雲嵐已經在他身前五步開外了。
「隱匿陣和逆五行重疊陣雙陣疊加也想騙得過我?」
說罷,喬俊的身影也是一閃即逝,隨即又擋在了雲嵐身前。
「喬俊,一定要和師姐見個真章嗎?」
「你說呢?」
「好吧,良言難勸作孽之人。」
當雲嵐突然從懷裏取出一枚足有尺許的黃色旗子時,喬俊一下就愣在那裏。嘴唇蠕動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你竟然煉成了本命陣法?!」
「難道你還不讓開嗎?!」
不用看雲嵐的臉色,只是聽她的語氣,已經是動了真火。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拿出來嚇唬我的。」
見喬俊仍然執迷不悟,雲嵐再也不願和他廢話。突然把手中的黃色陣旗往頭上一扔,尺許大小的陣旗竟然無風自展,隨即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瘋長,轉眼就已經有一丈方圓。
喬俊終於相信師姐雲嵐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煉成了本命陣法。心中不由暗自緊張,轉身抬腳就要離開。可是,已經晚了。喬俊只不過剛剛轉身,半空中已經長到丈半方圓的陣旗突然倒扣下來,頓時把喬俊裹在其中。
「喬俊,有話就回師門同師傅和師叔講吧。起!」
雲嵐又是雙手連擺,裹着喬俊的巨大陣旗猛然升到半空,稍作滯留,隨即向東北方向一閃而逝。
雲嵐隨即抬腳圍着臨山城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背後的山頂上。
雲嵐剛剛回來,吳崢也隨後到了。
「公子?」
「嵐兒放心,一切都佈置妥當。」
「嗯,公子站到我身後。一會見到有流水溢出,還請送我到那棵樹冠上。」
說完,雲嵐緩緩坐下來,左手屈臂立於胸前,右手蘭花指置於左手掌緣根部,掌心向前,嘴裏念念有詞。
對於雲嵐剛才說的「一會見到有流水溢出」,正在將信將疑的吳崢一個字都沒有聽清。不過,還是時刻留意着腳下。
果然如雲嵐所言,當雲嵐剛剛把那枚故意留下來的,五行逆爆陣的黃色陣旗取出來,並插在身前不久,竟然真的有流水絲絲縷縷溢出。開始很小,只是每過一個呼吸水流就會加大一分。過了不到半刻鐘,山頂上已經蓄積了尺許的流水。讓吳崢驚奇的是,如同山頂四周有一道看不見的圍牆一樣,尺許深的流水如同一面不斷生長的琉璃蓋板,就那樣摞在了山頂上。
驚訝之餘,吳崢並沒有忘記雲嵐開始時的吩咐,早已把雲嵐抱到了山頂偏北的一棵最大的松樹樹冠上。只是讓吳崢尷尬的是,雲嵐並沒有改變盤腿而坐的姿勢。所以,吳崢也不得不盤腿坐下來,並把依然盤腿的雲嵐放到了自己腿上。只不過,兩人是相向而坐,也就是雲嵐是背對着坐在了吳崢懷裏。
「公子小心!」
又過了半刻鐘光景,雲嵐突然低聲提醒了吳崢一句,隨即便傳來轟隆隆的隱隱雷聲。隨着雷聲越來越大,到最後乾脆響成了一片。而且吳崢感覺,似乎那雷聲就在自己耳邊炸響的一般。
轟——,最後的一聲尤其駭人,即便是吳崢都差點從松樹樹冠上掉下來。雖然他的人沒有掉下來,可是神魂卻不由自主地離體而出,瞬間來到了臨山城上空。
似乎是被最後的雷聲炸開的一般,原本罩在臨山城上空,凝固不動的,來自冥界的白色陰氣,竟然急劇翻滾起來,像極了燒開的沸水。
「哥哥。」
眼前的一幕徹底把雲嵐驚呆了,本來破陣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卻突然看到吳崢竟然凌空站在了臨山城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