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在臨安城繁華的大街上,吳崢突然現不遠處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 心中暗動之下,急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了上去。
待前面那個熟悉的身影轉過一個街角,吳崢加追過去,可是一轉身卻失去了目標。大驚之下,吳崢當時便愣在了那裏。
眼前分明是一條長街,數十丈之內根本就沒有胡同入口,難道那人進入了街邊的民房,或者店鋪之內?若說那人的度快到了眨眼之間就到了長街盡頭並拐進另外的胡同之內,吳崢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即便是廬山居士江南燕柳如霜也做不到,除非那人會飛!
不死心的吳崢沿着長街緩步走下去,眼睛卻仔細留意着兩側的民房和店鋪。
店鋪大都一覽無餘,而為數不多的幾家民房,也僅有兩家敞開着院門。而且,門前都有人坐着閒談,一點沒有有人剛剛進入的跡象,尤其沒有陌生人入內的跡象。
「難道那人的落腳點便是這兩座民房之一?」
吳崢也只能如此懷疑了。
畢竟以自己的度計算,那人只有以最快的度躲進位於街頭的這座民房內,方能躲過自己的視線。
可是讓吳崢難以解釋的,若是有人以如此迅疾的度走路,何以街上的行人都沒有流露出絲毫驚詫之色?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心裏如此猜疑着,沿着街道折返而回,站在靠近街頭的民房門前,吳崢不由有些猶豫。
「公子,有事嗎?」
坐在門前的是兩個三十餘歲的女人,兩個女人中間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玩着幾顆石子。女人一邊做着手中的針線,一邊說着話。許是現了吳崢的異常,其中一人便出言詢問了一句。
「哦,沒事,大嫂剛才可曾看見一位身着灰色長衫,年近六旬的老伯過去?」
「沒呀。」
「呵呵,即便有我們也未必看得見。」
另外一個女人停下手中的活計,並舉起來向吳崢晃晃了說道。她的意思很明顯:我們一直在低頭做活,並沒有關注街上的行人。
「叔叔是在找人嗎?」
「是啊,小妹妹,我剛才在隔壁街上看到一位熟人,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
「既然是熟人,叔叔怎麼不叫他一聲?」
小女孩的話頓時讓吳崢一愣,見兩個女人也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吳崢不由略帶尷尬地答道:「是熟人不假,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叔叔,不知道名字的人怎麼會是熟人呢?」
「小英,不要亂問。」
「哦。」
至此,吳崢只能一臉訕訕地轉身離開了。
「錯不了,一定是他。」
吳崢自然十分相信自己的一雙眼睛,尤其是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又怎麼可能認錯?
灰色長衫,瘦高挑的個頭,正是在京西臥雲寺前,帶領鬼見愁童山等十四人圍攻公主顧鸞,並殺死八皇子鄭王顧野,武藝高強,自稱「本護法」,先是一劍刺入自己左後背足有五寸深淺,繼而兩人正面相對並互刺一劍的那人。
儘管剛才沒有看到那人的正臉,憑藉一個背影,吳崢一樣堅信自己沒有認錯人。
當時被對方一劍刺中左胸,雖然失去了心跳,沒有了呼吸,更沒有了絲毫行動能力,可吳崢的意識一直在。對於生在身邊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特別是同樣左胸中了自己一劍的所謂護法眼神中流露出的難以置信、驚恐、絕望的神色,至今回想起來依然清晰在目。
「難道他也沒死?這怎麼可能呢?」
是啊,這如何讓吳崢相信?
現在想來,吳崢當時之所以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識,完全是因為那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黃庭經》經文入體的緣故。也就是說,無意識下已經開始了神魂的修煉。這才有了與歐陽琴心雙修後,神魂離體,並在太白峰藥王谷藥池中經歷天雷洗禮,練就陽神,並最終吞噬了神隱鞠隱神魂的經歷。
正因為如此,才讓吳崢難以相信那位所謂的護法活着的可能性。
「除非他也有與自己相仿的機遇,否則是絕不可能的。」
一邊想着心事,一邊迴轉客棧的吳崢,進門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