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看着走過來,並緩緩坐在自己身邊的吳崢,想了想才反問道:「天生萬物自然是要不斷繁衍生息,可是公子想過沒有,若是那些動物也好,人也罷,沒有天敵,沒有死亡,一味地繁衍生息下去,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嗎?」
「會是,會是物滿為患?」
「是啊,假如沒有意外的死亡和殺戮,天下雖大,總有擠滿的一天。到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是不是要為了生存,為了資源而產生爭鬥?只要有爭鬥就會有死亡。」
「那就是,即便現在不被殺,早晚也有被殺的一天?」
到這裏,吳崢看着遠處靜靜想了一會,繼而問道:「天生萬物的初衷是什麼?」
「具體我也不好,不過有一是可以看出來的。」
「什麼?」
「柔弱的物種數量龐大,而兇猛的物種卻相對稀少。兇猛的物種以柔弱的物種為食,始終控制着柔弱物種的數量,不使其泛濫成災,以維持天地間各物種之間一種潛在的平衡。」
「弱肉強食?」
「是的,弱肉強食便是天地間亘古不變的生存法則。正是在這一法則的維護下,天地萬物才得以存在。雖不斷繁衍生息,卻又不至於用盡天下有限的資源,在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基礎上相互依存。」
「那就是,人類獵殺動物以果腹的行為,也是遵循天地法則的一種表現,從而幫助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了?」
「公子以為呢?」
吳崢臉上的神情終於恢復如初,顧柔的心也隨即舒展開來。
可是顧柔沒想到吳崢的變化會如此之快,轉瞬間已經又把她攬進懷裏,一邊低頭吻向自己的唇,一邊伸手下去。
「公子,吳郎……。」
當吳崢的大手突然觸摸到自己雙腿深處時,顧柔才猛然醒悟忘記穿褻衣了。
明顯感覺到吳崢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不論是嘴上的動作,還是手上的動作都加大起來。
「吳郎——,嗯、嗚——。」
腦海中排斥的意識剛剛升起,就在吳崢上下其手的侵犯中煙消雲散。顧柔認命地舒展開身心,任憑吳崢予取予求,只留下不斷的,而又抑揚頓挫的吟唱之聲。
在黎明時分寂靜的曠野之中,伴隨着微風中悅耳的鳥鳴,顧柔那讓人迷醉的聲音直傳出去很遠,很遠。
這一天兩人直到辰時才動身啟程,含羞帶怯的顧柔,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抬頭去看吳崢的眼睛。
終於在午後申時前後遇到一條清澈的溪流時,顧柔輕輕喚了吳崢一聲:「吳郎?」
「柔兒,怎麼了?」
「吳郎到遠處幫我看着,我要……。」
沒好意思出口,不過吳崢馬上就明白了。抬腳走到溪對面一座不高的山包上,倚着一棵樹樹幹盤腿坐下來,認認真真替顧柔看着遠處有無行人過來。
總算可以洗洗包裹中所有弄髒的褻衣,同時,顧柔也痛痛快快地洗了洗身體。特別是被吳崢數次用手侵犯過的下體,濕濕黏黏的不,還微微有些腫痛。
等顧柔洗乾淨,晾曬乾淨,早已過去兩個多時辰,已經又到黃昏時分。
「公子,離吳家堡還有多遠?」
「這條路我也是第一次走,應該不算遠了吧。前面隱約可見的城牆可能就是易縣縣城,今晚我們到縣城落腳。」
儘管在荒野中歇宿可以無所顧忌,可是顧柔今晚還是特別想進城,一是需要買些東西,而是很想洗個熱水澡。
「嗯,那我們走快。」
「柔兒,來,我背你。」
「公子,不要。」
吳崢根本就沒給顧柔反應的機會,話一完就把顧柔抱在了懷裏。隨即單手攜着顧柔,很麻利地就把她那嬌柔的身體放到了自己後背上。
儘管嘴上「不要」,可是當被吳崢放到後背上時,顧柔還是非常溫順地緊緊貼着吳崢的身子,並伸雙手纏繞於吳崢胸前。腦袋微微向右側去,尖尖的下巴抵在吳崢右側肩頭,左臉頰輕輕蹭着吳崢的耳廓。
接下來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話,吳崢腳踩凌雲步法默默地趕路,而顧柔則眯縫着眼睛,看着身邊一掠而過的風景,體會着來自吳崢身體上的溫暖。
很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