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如海與雲嵐到來的第三日,并州三萬兵馬如期趕到,為首之將正是吳崢多時不見的二表哥寧天賜。想必這是滿如海在并州期間就已經安排好的,所以吳崢並不感到驚訝。
稍作休整,幽州府節度使關向英挑選了兩萬騎兵,並親自率領與寧天賜合兵一處,屯紮於幽州城外。
「關大人現在可以回復賈奕的旨意了。」
「好,還請前輩明示。」
「無他,只說聽從朝廷號令,隨時準備迎接匈奴兵馬入關。」
待關向英寫好奏章,並派專人送往京城後,幽州的兵馬也開始暗暗調動了起來。
先是以換防的名義,把駐守在邊境上的戍卒撤回,換上剛剛趕來的并州兵馬。同時,挑選出來的兩萬輕騎兵分作四隊,假裝從四個方向巡視邊境,以迷惑沙坨可汗的耳目。
待并州兵馬到位之後,由關向英親自率領的,分成四隊的兩萬輕騎兵也已趕到事先商量好的位置。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五萬人馬分作前中後三軍,寧天賜帶領來自并州的五千騎兵做前軍,關向英率領幽州的兩萬騎兵居中,而吳崢也親自上陣,以剩餘的兩萬五千兵馬殿後,人含草馬銜枚悄悄向匈奴境內潛入進去。
天亮後,當寧天賜的五千前軍靜悄悄出現在匈奴邊境守軍營柵之前時,對方竟然毫無防備。
再沒有絲毫猶豫,隨着寧天賜一聲令下,五千騎兵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直衝匈奴營寨。
頓時喊殺聲大起,把尚在被窩中的匈奴兵丁從睡夢中驚醒,惶急之下不等爬起來,已是喪命於并州兵馬的刀槍之下。
幾乎沒遇到一絲抵抗,純粹是一邊倒的屠殺,持續了足有半個時辰,一座近萬守軍的沙坨可汗前哨營寨就被寧天賜帶領的五千騎兵夷為了平地。等關向英的中軍趕到,沒顧上打掃戰場的寧天賜匯報了一下戰況,隨即率領五千騎兵又繼續深入,直搗沙陀可汗所在的鳴沙城而去。
關向英一邊安排軍兵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一邊派人前往後軍向吳崢匯報。同樣未多做停留,便按照事先的佈置,繼續尾隨在寧天賜的五千人馬之後,也奔向了兩百里之外的鳴沙城。
吳崢率領兩萬并州兵趕到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卻沒有繼續前進,反而就地駐紮下來。只是每隔一個時辰派出一撥斥候,不僅隨時傳遞前軍與中軍的消息,同時也在仔細打探四周的情況。
「報——,前軍已到鳴沙城下。」
「報——,中軍已與前軍匯合於鳴沙城下。」
「報——,鳴沙城內匈奴守軍棄城而逃。」
「什麼?!再探再報。」
之所以要出其不意偷襲沙陀可汗,就是因為知道匈奴騎兵行蹤飄忽不定難以捉摸。鳴沙城內的沙陀可汗棄城而逃的消息,絕不是吳崢想要聽到的。
「報——,前軍已攻下鳴沙城,只是並未按計劃堵住沙陀可汗。」
「報——,中軍與沙陀可汗數萬騎兵接戰不久,對方便竄入沙漠深處,失去了蹤跡。」
直到傍晚,吳崢得到這個最新消息後,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這次趁其不備的出擊的確是出乎了沙陀可汗的意料,棄城而逃情有可原,可為何數萬騎兵卻不戰而遁入沙漠深處了呢?
「報——,前軍主帥寧將軍請示是否繼續追擊?」
「中軍關大人是何主張?」
「關大人不贊成寧大人的意見。而是要固守鳴沙城,待機而動。」
吳崢想了想,隨即傳令下去:「拔寨前行,連夜趕往鳴沙城下。」
子時前後吳崢的兩萬五千人馬順利來到鳴沙城下,安營紮寨之後,寧天賜與關向英也已聯袂而來。
「城內情況如何?」
「匈奴百姓還算鎮定,只是失去了沙陀可汗的蹤跡。」
「當時共有多少守軍?」
「粗略估算不下五萬兵馬?」
「兵馬如此眾多,為何會一擊即潰?」
沙漠中的城池遠不像中原那樣有高大的城牆,只不過是有一帶半人多高的沙土牆環繞,所以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禦功能。尤其是對於騎兵,如同平地對壘毫無區別。
「啟稟逍遙王,據本帥觀察,沙陀可汗五萬騎兵逃
四百六十七出兵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