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庭洞內觀月亭中與歐陽琴心雙修時的細節,重新出現在腦海中,不能不讓吳崢發現自己疏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從在京西臥雲寺與暗神組織所謂護法一戰遭到重創而差點身死道消之後,就與歐陽琴心雙修近兩個月的時間。也正是在那時,歐陽琴心體內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黃庭經》經文才進入了自己經脈中,並最終進入下丹田與那條黑色的游魚合二為一,組成了一個完整陰陽魚的形態。
自那之後,兩人之間的雙修又進行過多次。尤其是立刻巴中,前來涼州城的路上,幾乎從未間斷過。
可是,為何從未發生如在黃庭洞內觀月亭中的一幕,——徹底把由《黃庭經》經文演變而來的陰陽魚徹底吸收,或者說接近幾近完全領悟的境地呢?
很顯然,潛意識中吳崢總以為那是水到渠成的結果。也就是說,之前之所以沒有發生在觀月亭內的一幕,是因為自己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幾近領悟《黃庭經》經文內涵的境界。
正因為如此,才讓吳崢從未把組成陰陽魚的《黃庭經》經文徹底演化為,看似如同文字卻一個都不認識,反而能明白其含義的金色符號,與觀月亭聯繫起來。
想到這裏,吳崢再也坐不住了。即便章淮和暗神組織的用意果真是要在黃庭洞內布下一個伏擊自己的陷阱,也一定要回去看看。
「悟陽掌門,各位道長,既然山門中數百失蹤弟子的下落已經有了着落,吳崢告辭了。」
「再次感謝逍遙王不計前嫌的援手之恩。」
並沒有出言挽留,眾人一起把吳崢送到了崆峒派山門之外,眼看吳崢沿着下山的道路走遠,悟同突然對悟陽說道:「掌門師兄,師弟敢斷定逍遙王此去必然會返回黃庭洞。」
「無量天尊。師弟,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要山門弟子平安歸來,反正我們已經答應暗中之人暫借黃庭洞三個月,那麼吳崢去與不去就與我等無關了。」
悟同聽到悟陽道長的語氣中滿身落寞的味道,也就沒再說什麼。反倒是修雲不無擔心地問道:「師傅,真要把進入觀月亭的機關開啟之法告訴他們嗎?」
「自然不能,到時還是有門中弟子負責為其開啟。」
「可是,章淮來的時候並沒有說明。」
「一樣,他也沒有告訴我們那擄走山門數百弟子之人是誰。」
「掌門師兄,難道還猜不出幕後之人是誰嗎?」
「難道果真是暗神組織的人?」
「章家明面上是賈奕偽朝廷的人,可實際上早就歸附了暗神組織。除此之外,誰還能請的動章家的人?」
「嗯,多年來,山門從未與暗神組織發生過任何過節。他們如此無禮,暗中擄走門中數百弟子實在是太過分。」
「成大事者一向不拘小節。再說,這次前來涼州的暗神組織成員,據門中弟子之前報告,正是清河崔家子弟。反觀崔家家主崔光遠以往的行事風格,好像也算不得一個光明磊落之人。」
「無量壽佛!」
聽完悟同的一番話,悟陽道長舉頭看着西天的落日餘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的吳崢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黃庭洞,毫不猶豫進入洞內,通過那個送飯的小孔洞,以來自《黃庭經》經文中類似縮骨功的功法,意念轉動間身體頓時變作一條蟒蛇的細長樣子,剎那間就鑽了進去。
再次回來的吳崢,雙手抱胸,藉助觀月亭頂部那三顆夜明珠的光線,仔細打量起來。
雖然是從岩石中雕琢出來的亭子,可是,乍看去卻與外面的亭子別無二致。不論是亭柱,基座,飛檐斗拱,還是一片片琉璃瓦的形態,都惟妙惟肖。
只是當吳崢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了特殊之處。
「怎麼會是五根亭柱,五角飛檐呢?」
這完全出乎了吳崢的認知。
世俗中的亭子,要麼是四柱,要麼是六柱,最多也不過八柱,不過已經十分罕見了。至於檐角,更是大多與柱子數目相符,要麼是四,要麼是六。什麼時候見過五柱五角的亭子?
絞盡腦汁,不論是現實中,還是典籍內,對吳崢來說可謂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再就是亭子的尖頂處,猛然看去是與上面的頂
五百六十九五柱五角世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