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吳崢神魂入體後,順手接下掛於胸口的小蛇皮袋,把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果然不見了那塊刻在《黃庭經》經文的金箔。
「公子,這就是傳說中神秘司南車的能量源嗎?」
顧柔的神魂看到吳崢倒出來的物件中那塊只有拇指肚大小的菱形晶石,不由好奇地問道。同時伸手,剛想要撿起來,卻見那塊菱形晶石一下飄起來,漂到亭子正中浮現的金色符號上,並不停緩慢旋轉起來。
頓時吳崢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去,兩個人就那樣怔怔地看着懸浮在那裏的菱形晶石,誰也沒有說話。
讓吳崢感到尤為驚疑的是,那個藏於菱形晶石中間,隱約可辨的篆書「凌」字,竟然一下變得清晰起來。而且,越來越大,直到小小的菱形晶石再也包裹不住,就那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來到了外面,摻雜進觀月亭石板上虛浮的金色符號中去了。
看到這一幕,不僅顧柔神魂的小嘴張得極大,吳崢也是愣住了。下意識伸手,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來自雲嵐老家,響水村西側落魂崖神秘石室中得到大塊菱形晶石。低頭去看裏面那個篆書的清晰「雲」字時,原本就盤腿坐在觀月亭中間的吳崢,好像拿不住那塊菱形晶石,竟然從手中飛出,同樣懸浮在了虛浮的金色符號中。
一大一小兩塊菱形晶石,小的在下,大的在上,就那樣一圈圈緩慢旋轉着。不久,大的一塊菱形晶石中的「雲」字也溢了出來,進入了眾多的金色符號之中。
而且,一個「凌」字,一個「雲」漸漸湊到了一起,組合成了「凌雲」兩個字。
「凌雲,公子,什麼意思?」
吳崢十分機械地搖搖頭說:「不知道。嵐兒無意中得到的那把劍叫『雲霓』,我於月兒家的家訓中得到的步法又叫《凌雲步法》,而這裏又湊成了『凌雲』二字,究竟是指什麼呢?」
「是兵器,是地名,還是功法名?」
「柔兒,會不會是門派的名字?」
「凌雲派?」
顧柔驚訝地扭臉看着吳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逢後,見吳崢微微點了點頭,忘記了羞赧的顧柔神魂突然問道:「那麼,刻在金箔上的《黃庭經》會不會也與此有關?我是說,會不會是神秘的凌雲派大能留下來的?」
「柔兒可曾聽說過,古往今來武林中有個凌雲派嗎?」
「公子,未必是來自這個武林中。嵐兒妹妹那裏的神秘石洞中的跡象似乎在提醒我們,可能是來自、來自另外的空間?」
一下說出這句話,連顧柔的神魂都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頓時愣愣地看着吳崢,漂浮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另外的空間,這個世界之外真的還有其他的世界嗎?」突然,吳崢想到了有關神秘司南車的那首童謠:「司南車,司南車,前人造來後人學。東西南北皆不指,抬頭只看大漩渦。」
「是啊,公子,童謠里的『大漩渦』指什麼?會不會就是指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
由於沉浸在這樣異想天開的假設之中,顧柔的神魂甚至沒有發覺吳崢的神魂是何時立體而出,又站立在了自己對面的虛空之中。一雙好看的鳳眼緊緊盯着吳崢神魂的眼睛,繼續說道:「公子你看,《凌雲步法》,傳說中神秘司南車的能量源,落魂崖石洞中所見不可思議的事情與這塊同樣裏面帶字的菱形晶石,司南車的童謠,還有悟同道長曾經說起過的,江湖中最近流傳有關金箔經文的謠言,仔細想來,這些看似毫不沾邊的事情似乎真的有某種隱約的聯繫在。」
不用顧柔提醒,吳崢腦子裏已經在想着這幾件事情了。
藏在《凌氏家訓》中的《凌雲步法》;
藏在司南車能量源中的「凌」字;
藏在落魂崖神秘石洞中大塊菱形晶石中的「雲」字;
這三者之間被「凌雲」二字若有若無地給聯繫了起來。
還有,母親寧雲燕留下的,帶有一個「凌」字的菱形晶石又把傳說中的神秘司南車與以上三者聯繫了起來。
而《凌雲步法》又是能夠帶吳崢進入,來自微子啟墓穴中甲骨上紛繁紋路演化來的虛無空間中的唯一法門。
最後,大小兩塊晶石中的「凌雲」二字,又能融入由刻在金箔上的《黃庭經》經
五百八十一萬緒千頭欲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