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崢膝頭下來,脆生生提醒了一句,頓時吸引來不少目光。有鄙夷的,有怒視的,也有只是看了月兒一眼便收回目光的。
吳崢本不想去寫什麼詩,見大家都沒有留意他,打算正好可以躲過去。不想卻被月兒姑娘給暴露了出來。
當然不願意被旁人看低,尤其是在眾多鄙夷的目光下,畢竟少年心性的吳崢站了起來。月兒姑娘親手為其整理好剛才坐皺了的月白色長衫,甚至還抬手為其整理了一下領口。
也許是月兒如此細心的動作引起了一直低頭觀看眾人詩作的醉西施瑾兒姑娘的注意,吳崢感覺,這應該是瑾兒姑娘第一次正眼看向自己。
看看矮几上的信香也差不多要燃盡了,吳崢緩步走過去,提起毛筆,在鋪好的宣紙上輕輕寫下數行,遒勁有力又行雲流水般的字跡,隨手把毛筆遞還給身邊的丫頭,便轉身走回來,重新坐到原來的位子上。
不過,月兒又一次奉上茶水後,卻沒有坐回吳崢膝頭,而是站在其左側,面向當中的醉西施瑾兒,右臂微曲,手肘輕輕按在吳崢肩頭,差不多半個身體的都依靠在了吳崢的身上。
吳崢也一直在注意低頭讀詩的瑾兒姑娘,見其讀得飛快,每首詩幾乎匆匆一眼便已看完,隨即丫頭再遞上另外一首,並同時報出作者的名字。
當然,絕大部分都是某某公子,只有一兩個是報出全名的。
「小姐,吳公子墨寶。」
只見醉西施瑾兒姑娘同樣是匆匆瀏覽一眼,不過並沒有馬上示意丫頭取走,反而再次從頭看了起來,而且嘴裏輕聲念誦道:
「丫頭清瘦,漫披藍衫。
握纖腰恰似不盈半。
素嬌顏,步姍姍。
嫻靜時幽香暗暗傳。
如花花解語,氣如蘭。
發,飄飄然;
眉,淡淡然。」
隨着瑾兒姑娘抑揚頓挫,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剛剛讀到「漫披藍衫」時,身邊的月兒姑娘已是俏臉微紅,秀目緊緊注視着吳崢的側臉。等到瑾兒姑娘一口氣讀完,月兒姑娘早已經羞澀地垂下頭去。
以至於一頭長長的秀髮從肩頭滑下來,搭在了吳崢左側胸前,尤其有一縷蹭上了吳崢的臉頰,痒痒的,卻又極為舒服。一時讓吳崢都不忍伸手拂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