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與鐵凝及雲嵐都曾有過肌膚之親,不過,與雲嵐是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而與鐵凝也只是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出現如今晚這般,月兒溫軟的酮體坐於腿上,並相互攬腰勾肩,臉頰相貼,****相偎的情景。
頓覺心跳加速,臉頰發燙的吳崢,正要找個機會以擺脫眼下的尷尬時,突然通往二層的樓梯上傳來一陣環佩叮咚,蓮步輕移的聲響。不僅是叢葉,其他客人也立即屏息靜氣,期待着醉西施瑾兒姑娘的登場。
先是兩位丫頭輕輕挑起掛在樓梯口處的湘竹帘子,隨即便是一陣淡淡的異香傳來。吳崢不由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好在腿上的月兒姑娘並沒有注意到,不然吳崢的臉會更紅。
按理說廳堂中不論是姑娘身上的脂粉味,還是中間空地上擺放的一張矮几上,香爐里正裊裊升起的香煙,早已讓整個廳堂溢滿了縷縷馨香,是不應該再嗅到其他香味的。
可偏偏,這股異香還是鑽入了每個人的鼻孔,無一例外地都如吳崢一般深吸了口氣。
首先走出來的是兩個丫頭。其一懷裏抱着一張瑤琴,其一手裏托着的朱紅色托盤中放着一隻精緻的紫砂壺,以及一隻小巧的茶盅。
兩名丫鬟身後,還是兩名丫鬟。
一位手捧筆墨紙硯,一位懷抱一隻古色古香的小巧香爐施施然走出來。
緊隨其後是一位身穿鵝黃色百褶長裙,下擺直垂到地板,看不到一絲雙腳的影子。淺淺的領口處微微露出天藍色抹胸的一角。
頭上同樣是一根鵝黃色緞帶輕輕挽住,插一根碧綠簪子的烏髮,垂下來堪堪及肩。
細眉如黛,秀目似星,顧盼間明月失色;
粉腮瓊鼻,櫻口貝齒,唇啟處燕語鶯聲。
「瑾兒有禮。」
面向廳堂內眾人微微一禮,然後蓮步輕移走到中間空地上矮几後面。端坐於錦墩之上。
這時,頭前的兩名丫鬟已經把矮几上原來的香爐撤走,而換成剛剛抱在懷裏的一隻。瑤琴也已端端正正在矮几上擺放好。
後面的丫頭,把手中的文房四寶。擺放於矮几後面,靠牆的一張書案上,一個磨墨,一個把懷裏的宣紙輕輕鋪開。
直到這時,廳堂中依然毫無聲息。每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端坐於矮几之後,臻首微垂的醉西施瑾兒身上。
就連吳崢似乎也已經忘記此來的目的,攬住膝頭月兒姑娘纖腰上的手心裏不由自主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叮咚——,隨着瑾兒姑娘伸出纖纖玉指在瑤琴上輕輕一划,與其說是調音,則更像是在提醒依然發呆的眾人。
「瑾兒多謝各位公子前來捧場,今晚既是以詩會友,還望各位公子不吝賜教。」
沒有更多的囉嗦,隨即一指矮几上香爐內正在燃燒的信香道:
「時間以一炷香為限,若是到最後難分伯仲。則以優先者為勝。不知各位公子可有異議?」
哪裏會有異議,這個時候,別說是作詩,哪怕是刀劍臨頭,恐怕早已被瑾兒姑娘徹底迷倒的眾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怪不得已是六十五歲的趙林琛見了瑾兒一面就動了春心,非要娶之為妾不可。怕是還有點生理需求的男人,都會有如此心思。
想到這裏,吳崢不得不暫時打消要調查臨山城內總共有多少人想娶瑾兒姑娘為妻的念頭。
瑾兒姑娘的話音剛落,早就有人站起來走到靠牆的書案旁,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毛筆。飽蘸墨汁,一揮而就。
想來早就知道今晚瑾兒姑娘要以詩會友,所以已是打好腹稿,只等開始時搶個頭名。一是顯示自己的才學,二也是想引起瑾兒姑娘更多的關注。
「小姐,豐公子墨寶。」
隨即,一名丫鬟把剛才那人寫好的詩稿雙手捧到瑾兒姑娘身前的矮几上,並輕聲報出了作詩者的名字。
豐公子,莫不是臨山城首富豐年的兒子豐玉軒?
「小姐。蔡公子墨寶。」
……
接二連三,不大會功夫廳堂內來客中,就只剩下吳崢還沒有去寫。
不過,除了坐在膝頭不知想什麼的月兒之外,並沒有誰注意到這個細節。
「吳公子?」
不想月兒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