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在沉默着,在觀察着,他的臉上,寫滿了淡定之色,絲毫沒有因為那麼多官員的離場的影響。
魏宏林在沉思着,算計着,憤怒着,鬱悶着,卻也不得不謀劃着自己在這件事情中如何下台階。
其他的常委們這個時候全都一言不發,畢竟現在可是兩位縣委大佬的較量,這個時候參與進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就算是屬於魏宏林這邊的人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參與進去,畢竟,柳擎宇是縣委一把手,而柳擎宇的這次出手說明柳擎宇這個人很厲害,暫時還是先避其鋒芒的好,否則萬一柳擎宇心情不好了,找到自己嫡系人馬所在的單位去溜達一圈,找點毛病,就算最終沒什麼大事,但是有麻煩總歸是不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擎宇不慌不忙的等待着。
沉默了足足有3分鐘的時間,魏宏林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柳書記,現在咱們開會也有段時間了,有些同志們身體並不是太好,長時間坐着開會可能堅持不了,我看咱們要不先休息一會,讓大家放鬆放鬆,十五分鐘之後再繼續開會。」
柳擎宇點點頭:「好,那就先休息十五分鐘,散會吧,大家不要走遠,十五分鐘之後接着開會。」
說完,柳擎宇邁步向會議室外面走去。
魏宏林也站起身來,跟在柳擎宇身後向外面走去。
其他人暫時全都沒有動,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了,魏宏林似乎想要和柳擎宇談事情,所以,大家全都暫時坐在位置上等待着。
走出會議室,魏宏林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書記,咱們借一步說話。」
柳擎宇笑着點點頭,和魏宏林一起來到了會議室旁邊的一個小會議室內。
進門關好房門之後,柳擎宇拿出一支煙來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輕輕吐出一口煙圈,神態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着窗外的方向。
魏宏林坐在柳擎宇的對面,也掏出一支煙來點燃,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柳擎宇,看到柳擎宇那副神態之後,氣得差點拍桌子。
要知道,他魏宏林在瑞源縣一直一手遮天,就算是前任縣委書記高震那麼強勢,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如此張揚和放肆,而柳擎宇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竟然在自己面前翹起了二郎腿,真是過分啊。
不爽歸不爽,魏宏林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因為他單獨和柳擎宇談話是要解決問題的,而不是激化矛盾的,官做到了他這種層次,對於大局觀把握的還是比較好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魏宏林心中憋着氣,看向柳擎宇的時候擠出一絲笑臉說道:「柳書記,杜向傑今天的確有些事情,是我安排他下去各個鄉鎮去調研的,而且這個同志工作起來太過於認真,所以在接聽電話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分心,你看他的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們應該多多理解一下。」
柳擎宇使勁的吸了一口氣,輕輕吐出之後,這才淡淡的說道:「魏縣長啊,今天會議上,那麼多同志立場,讓我很為難啊,我雖然並不想把這件事情上報給市領導,但是他們如此蔑視規章制度的規定,不僅有人無故遲到,還有人拍案離去,他們這是對咱們縣委領導權威的一種挑釁,這是對我們各種規章制度的一種無聲的抗議和蔑視,對於這種同志們,我認為很有必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啊,否則的話,以後我們縣委班子的威信何在,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
說話之間,柳擎宇輕輕往煙灰缸裏面磕了磕煙灰,淡淡的看着魏宏林。
柳擎宇這完全是答非所問。
然而,魏宏林這種老狐狸怎麼可能不明白柳擎宇的意思呢,柳擎宇這明顯是在向他暗示,我如何處理杜向傑的事情,關鍵在於對那些拍案離席之人的處理,如果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讓我滿意,那麼我也可以在杜向傑的事情上有所讓步,我們還可以談,否則的話,那就公事公辦。
魏宏林心中差點罵娘:「奶奶的,這個柳擎宇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竟然跟老子玩起了高深,你小子才幾年官場閱歷啊,竟然學起那些老油條來了。」
不過魏宏林不得不接茬:「柳書記啊,這些離席的同志的做法的確有些欠妥,不過呢,我看他們也是太心急了,情有可原,畢竟以前您沒有來的時候,我們開